“哈哈…”刑仰天大笑,似在笑南落的不自量力。一邊笑一邊朝南落大步走來。
他的步子並不見有多大,卻讓人覺得如一把斧頭緩緩的壓向頸脖間,蠻橫、霸道。
眾人面色蒼白,他們沒有想到南落竟然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強勢,毫不避讓,這跟他剛來時的地淡然謙和的氣質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南落一襲青袍,腰背挺得筆直,下顎微收,青顏劍緩緩被抽了出來,劍每被拔出一分,他的氣勢成倍的翻漲。
此時的他張揚冷冽,褪去了一切理性,任由這段日子以來的積壓在心頭的殺念、無奈和莫名怒氣肆意翻騰著。
“刑天!”
就在這一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
只這軟軟綿綿的聲音一喊,刑天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桶冰水般,立即沉寂了。
他沒有再理會南落,轉身便向身那個叫他的女子大步走去。南落那青顏劍瞬間歸回鞘中,身上那翻騰的殺氣立即被壓了回去。
他疑惑什麼人竟然能夠只一句話便將已經要大打出手的刑天給壓回去,就連當年玄冥面前,刑天都是說要劈下南落頭顱再給她行禮。
向刑天離去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空土黃衣袍女子正皺頭眉頭看著走近的刑天,他們旁邊站著一個身量極高的黑袍人,正是夸父。
他看見南落望過來,微笑著點頭致意。南落自是微笑回應著,向那邊走去。
走近時,耳中便傳來那黃袍女子的話:“你呀,跟你說過多少回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找人打架,怎麼事到臨頭就不記得了。”
“我…記性不好,總是會忘記。”刑天在一邊低頭輕聲的辯解著。
南落心中不禁有一種可思議的感覺,這還是剛剛那個張橫霸道動不動就要剁人頭顱的刑天嗎!
這時那黃袍女子卻向南落看來,她的眼神和她的聲音一樣,給人一種溫柔慈愛的感覺,竟有一種看著自己的孩子般的寵愛蘊藏在眼神中。
南落父母離去的早,這種母性般溫柔慈愛的眼神,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眼神不禁快速的避了開去。
“這是我們后土娘娘!”夸父像是看出了南落的無所適從般,笑著介紹道。
南落一聽,心道原來她竟是祖巫,竟然會是這樣子。心中雖然這麼想,卻已經向後土躬身行禮,說道:“人族南落見過娘娘。”
“呵呵,你來這裡是不是要找孔宣呢?”后土聲音溫和的說道。
南落忙應說道說是,后土卻嘆了口氣說道:“他被祝融妹子救下後不知藏到哪裡去了,我們也在找祝融妹子呢,你大老遠的來一趟到是叫你失望了。”
南落連忙說沒關係,說自己再去找找,在她那溫柔慈愛的目光下,南落很不適應。再跟夸父說了幾句話後,便要告辭離去。又聽后土說道:“你要找也不用急這一時,何不在這裡歇息一下再走。”
南落回答說自己此行就是為了找孔宣,沒有找到他心裡難安。便要離開之時,看到遠遠的看過來的人類眾人,心中一動迎著后土那溫柔的目光說道:“我人類來巫族內通婚,卻倍受欺凌,不知娘娘可知曉。”
刑天一聽南落這話,頓時眼睛一瞪,便要發作,被后土輕喊一聲壓了下去。
她目光溫柔不變,笑容也依舊。卻向那個五大三粗的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快步過來。
后土依然是用那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對他們要像對我們族人一樣嗎,你呀,怎麼還是這樣子。”
那五大三粗的女子低頭說道:“是娘娘,鶯歌記下了。”她說完便退在了一邊,低著頭,極為的溫訓。
南落心中本來想著,這后土是如些慈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