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神通了,看看這麼多年來,雖沒有入得玉虛宮,比之玉虛謫傳門人又如何。”南落沒有回頭,只是側著臉說道。他本不是什麼鋒芒畢露的人,但是見到這玉鼎後便忍不住說出了鋒芒畢露的話來。
至今他仍然記得當初青青到來時,說北靈被玉虛宮的人抓走,要被壓在了玉虛宮前的階梯下面時的那種感覺。那種感覺說不上來,直到此時遇上了這個玉虛宮的門人玉鼎,仍是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或許有怒氣,但是怒氣中卻又有殺意。
按說北靈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他心中的行為處事之風。北靈張揚,殺心重,帶著一股魔性。初時南落只希望她能夠離開自己才好,慢慢的便隨她去了,只要不是威脅到自己便行。但是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是習慣了北靈,還是北靈改變了許多,竟是相處了許多年。
至今他仍然記得在被困入太陰碑的那十年中,北靈竟然守在落靈山一天都沒有離開過。時不時的還會為南落的肉身梳理頭髮,整離衣衫。這一切都看在南落眼中,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心中卻在心中記得清清楚楚。
玉鼎聽了南落的話,氣勢徒然變幻。初時只是含而不露,隱晦防守著。剎那間便如劍一般,鋒芒沖天,身上籠罩著一層清光,吞吐不定。
“既然如此,便領教天庭第一仙君的神通法術了!”玉鼎眼睛一眯,伸手在虛空一抓,後背上的劍已經出現在了手中,劍鞘古樸,劍柄赤紅。
“呵呵,我叫南落,是人族南落,已非是天庭仙君。”南落聲音清冷,話語快速。話音剛落一道劍吟聲便已經在虛空彌散,殺氣沖天而起。
一道白光自南落腰間閃逝而出,耀眼奪目,彷彿已經靜止在了虛空中成了永恆。
其他的人沒想到南落竟然會跟這個玉虛宮的仙師認識,而且還似有些不愉快。還沒有來得及從中調和,卻是三言語之間,南落便已經出手。
他們只看到一道慘白的亮光映入眼中,剎那間無論是眼中還是思緒之中,都唯有這一道亮光了。這一刻彷彿天地都為之靜止,思緒都已經停止了。
叮……
一道金鐵交鳴的聲音傳得極遠。
隨著這聲音慢慢的落下飄散無蹤,慢慢至微不可聞。
楊天佑與瑤姬等人眼中那道劍光才消失,腦海中的那道劍光才暗淡下來,彌散逝去。
立即向南落和玉鼎道人看去,只見南落依然站立不動,彷彿從不曾動手過,剛那才那一道閃光也似乎只是幻覺。可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相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金鐵交鳴聲,那地上的半截赤紅劍刃,都說明剛那他們動手了。
玉鼎將手中那斷了半截的劍刃的赤紅劍緩緩插入背後的劍鞘之中,再彎腰將那半截劍刃撿起。看著南落的背影緩緩說道:“許多年前,廣成師兄說通天師叔曾說過,我們師兄十二人都不如你。不但是我不服氣,其餘師兄弟都不服氣。今天我雖然輸了,卻也不覺得你就高明多少,你也只不過是佔著先天劍器之利罷了,有朝一日再來領教你的神通劍道。”
玉鼎道人朝楊天佑等人一施禮,便騰空而起,眨眼之間便已經消逝在了天際。
從楊天佑帶著玉鼎回來,到南落出手,不過只是短短的幾句話的事。這一結果讓他們措手不及,根本就無從應對,只得看著玉鼎道人騰空而走,才連忙喊了幾句,卻是絲毫作用都沒有。
片刻之間,彷彿玉鼎道人根本就沒有來過。
安靜、靜寂。
南落依然是背對著楊天佑等人,腰間的劍被風吹的輕輕晃動著。唯有瑤姬能看到南落的臉色,竟是比剛才還要冷了。或許現在應該不能叫做冷,而應該叫做蒼白。
在她心中突然之間升起一種感覺,感覺此時的南落無比的虛弱。虛弱的在風吹之下,都要勉力才能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