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盡快離開,實在是沒有力氣,而且身上的傷一動就流血,為了不讓自己失血而死,他還是省點力氣的好,左右景炎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可還算守信,把水師譴走了,就絕不會再讓他們殺回來。
明明該是狼狽逃跑的那一個,可秦寂言卻沒有一絲緊張,半躺在小舟上,愜意的看著不遠處的火海……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他也能想像景炎被困在火海中的狼狽樣。
“今晚總算沒有太虧,不然要真落到景炎手裡,我還有臉回京城嗎?”秦寂言頗為慶幸的開口。
景炎那人太驕傲了,如果他少一點驕傲,多一點卑鄙,那麼今晚他不一定逃得掉。
就如同京城七夕那晚,如果他當時非要趕盡殺絕,景炎也逃不掉。
“何苦呢?!”秦寂言看著夜空,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景炎……
秦寂言臨走那一腳,雖說沒有踹到要害,可卻傷了景炎的小腿,景炎跌入火海中,有那麼一剎那根本無法動彈。
也幸得秦寂言手下留情,在踹人的時候還考慮了景炎的安全,雖說從火海中穿過,可速度快,景炎只是被火灼了一下,傷了頭髮與衣袍,本身並沒有被燒傷。
只是,跌入火海中又受傷的景炎,一時半刻根本無法衝出去。
四面都是熊熊燃燒的大火,火苗躥至數十米高,除非輕功了得,不然輕易出不去。
如果是之前,景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能出去了,可現在?
揉了揉痠痛的雙腿,景炎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難辦了……
“秦寂言一定是故意的。”景炎氣得真想罵娘。
也不知秦寂言是怎麼踢的,總之他的小腿雖痛,可正常行走卻不成問題,只是無法提氣。
這麼一來,他就得老老實實的調息,或者像普通人一樣,那一處火勢較弱的地方衝出去。
“你可真狠!怕我調兵追你嗎?我還沒有那麼無恥。”聞著髮絲燒焦的味道,景炎俊美的五觀微微扭曲。
秦寂言這次真得激怒他了,下次他要再困住秦寂言,他一定把秦寂言的頭髮全燒了。
“哼……”景炎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盤腿坐在火中央,開始調息……
他要是無法用輕功,跑出了火海要怎麼辦?
難不成要跳水裡,游到岸邊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寂言和景炎都大有收穫,秦寂言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在流血了,而他乘坐的小舟惻隨著水流往下,再加上他稍稍用力,很快就到了下游,按這個距離,景炎就是追過來,也不一定能追上。
大船四周都是火,整個就像是火球,船體一點一點往下沒,火苗逼近,景炎能容身的置越來越小,好在他此刻已經調息後,小腿的傷不會影響他的離開。
從地上躍起,景炎沒有耽擱,立刻提起,縱身躍出火海……
“轟……”就在他出來的瞬間,般後的大船突然整個往水裡沉。
“運氣還沒有差到極點。”景炎回頭看了一眼,自我調侃道。
“嘩啦……”水花四濺,有不少都灑在景炎身上,景炎不幸成了落湯雞,而又因他躍出來時,並沒有看到外面的情況,所以……
他沒有秦寂言那麼幸運,他沒有落在小舟上,而是撲通一聲落水了。
“今晚肯定沒有看黃曆出門。”從水裡鑽出來,景炎狠狠抹了一把臉,惱怒的拍打著水面。
有些人天生就有好運,比如秦寂言。
本是一個落魄的皇族後人,可偏偏有個爭氣的太祖父,直接把他的太祖父幹掉,成了皇帝。結果秦寂言成了皇太孫,而他則什麼都不是。
親生父親本是被皇帝忌憚的太子,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秦寂言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