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操失態的樣子,范增急忙上前一步接過書信飛快的瀏覽起來,並向郭嘉、程昱、荀攸等謀士誦讀了一遍,隨著書信的深入,范增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原來賈詡逃離南皮之後進入新樂縣城,吩咐縣令給自己準備一隻信鴿,揮毫潑墨把南皮的戰事向曹操做了稟報。將許攸來投之後獻計火燒漢軍糧倉,曹彬信以為真,與夏魯奇、童淵率領五萬兵馬星夜劫糧,卻慘遭伏擊全軍覆沒,包括曹彬、夏魯奇等主將全部被抓。
“唉……曹國華啊曹國華,朕被你害死了!”
曹操在城牆上捶胸頓足,頭痛欲裂,這種悲喜兩重天,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滋味簡直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劇烈的情緒波動讓曹操的頭顱幾乎錐心刺骨一般疼痛,捂著腦袋慘叫道:“唉呀……朕的腦袋幾乎要炸了,痛死我也!”
典韋慌忙把曹操揹回曹府,眾謀士緊急召來了五六個全城最好的醫匠治療,開了止痛祛風的草藥,服下之後過了大半個時辰,頭痛方才散去。
曹操雖然身體欠佳,但曹彬全軍覆沒的訊息幾乎像針尖一樣紮在心坎,急忙召集范增、郭嘉、荀攸、程昱等四大謀士來到自己的床榻前共商對策。
“朕做夢也沒想到啊,拿下下邳的喜悅尚未散去,曹彬就給了朕當頭棒喝。前面于禁被俘投降的陰影尚未散去,這曹彬又被抓了,實在讓朕無言以對啊!”曹操半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蒼白的臉色與昨日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
郭嘉直言道:“陛下,臣以為現在還不是心痛的時候,曹彬五萬人全軍覆沒之後,鄴城東方失去了屏障,李靖很可能順勢南下,直搗鄴城,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荊布呢?曹彬被俘,荊布在做什麼?讓他設法聯絡李績,幫我們擋住李靖的大軍啊!”曹操因為頭痛欲裂,賈詡書信的後半段並沒有看到……
范增嘆息一聲道:“陛下,賈文和在書信中說了,這荊布露出了不臣之心,在得到曹彬將軍的求援之後拒不發兵,還把張繡關押了起來。”
程昱接過話茬道:“荊布固守南皮不去救援曹彬,或許是怕李靖趁機偷襲,導致折了兵馬又賠了城池,但做法未免不妥。陛下可派人趕往南皮安撫荊布,不要激怒他,哄著荊布聯合夏侯淵在廣宗、安平一帶攔截李靖的大軍,不然漢軍真有可能直搗鄴城啊!”(未完待續。)
一千二百零六 最毒婦人心
李靖手握十八萬兵馬,在誘殲了曹彬的五萬人之後已經完全開啟南下鄴城的道路,曹操及手下的智囊團不可能嗅不到鄴城面臨的危機。
從南皮到鄴城大約六百里路程,譙郡到鄴城五百里左右,在李靖提前進軍的情況下,兩者之間的距離幾乎相等。曹操要想回師救援鄴城並非沒有時間,只是諸葛亮、薛仁貴、韓世忠率領的十萬人馬就在相距一百里的宋縣虎視眈眈,只要曹操敢退兵,諸葛亮就可以銜尾追襲從南面向北直搗鄴城,與李靖對曹操親自率領的主力大軍施行南北合圍。
到了那時候魏國就不僅僅是丟失國都的局面,很可能就連曹操也會被困在重圍之中慘遭俘虜,倘若那樣對於曹魏來說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當然,曹操也可以兵分兩路,留下一支兵馬繼續固守譙郡阻擋諸葛亮十萬漢軍的追襲,親自率領部分人馬輕裝簡行朝鄴城撤退,閉門死守抵擋李靖的進攻。
如果曹操還能夠抽調出足夠的援兵,兵分兩路不失為一條好計策,可惜曹操的國力已經傾盡,能夠調動的兵馬已經微乎其微,只有幷州郡內的四萬左右的兵力可以調動,而且又是戰鬥力較弱的郡兵,根本不足以影響戰局。
如果曹操這樣做的話,結果很可能是鄴城被李靖攻陷,譙郡被諸葛亮攻陷,在弱勢兵力下還要分兵無疑於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