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棍棒猛推官差,幾乎把棍頭頂住了王朝、馬漢的下巴,其他官差更是遭到偷襲,要麼被膝蓋猛頂襠部,要麼被肘部狠狠的搗向****,薛府大院亂作一團,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公主,我們在執行公務,你若是再加以阻撓,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儘管被棍棒頂住了脖子,憋得臉色漲紅,但王朝還是努力剋制著怒火示意官差後退,儘量避免發生衝突。
萬年公主在幾十個爪牙的簇擁下一臉傲慢,叱喝道:“就憑你們這些低等的官差,也敢在我鎮北將軍府囂張跋扈?砸門而入的帳還沒算呢,給我打!”
隨著萬年公主一聲令下,卯足了勁的薛府家丁亂棒齊下,驟雨一般砸向官差的頭頂,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猶如杖責之刑。
“真是無法無天,四位捕頭,還手吧?”
眾差役吃了一頓亂棒,個個心頭火起,一邊用手裡的水火棍招架一邊後退,同時向王馬張趙四大捕頭請求還擊。
王朝、馬漢在前面用未出鞘的佩刀遮擋著後退,努力的遏制著群情激奮的差役:“不許亂動,先稟報包大人再說!”
有一個年輕氣盛的差役腦門捱了一棍,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手中水火棍高高舉起,反手還了一棍:“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官差也敢毆打?”
這一棍下去,結結實實的抽中了對面一名留著小鬍子的家丁頭目,此人一身痞氣,平日裡在薛府飛揚跋扈慣了,此刻竟然首當其衝捱了一棍,面子上掛不住,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從腰間拔出匕首,奔著對門面年輕官差就捅了出去。
“噗嗤”一聲,這一刀正中心臟,登時慘叫一聲仆倒在地,殷紅的鮮血順著胸膛汩汩流出。
“這些狗奴僕,竟然動刀殺人?”
官差群情激奮,當下不再顧及王朝、馬漢的勸阻,紛紛揮起手裡的水火棍朝對面的薛府家丁反擊,水火棍高高舉起,狠狠砸下,奔著腦門、臉頰、耳根等要害部位招呼了過去,誓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一時間,叱喝聲慘叫聲交織成一團,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混亂中至少有四五名官差被打死打昏了過去,而薛府的家丁更是有十幾人被打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被擊碎腦門,腦漿迸裂,讓人望之慾嘔。
目睹此景,萬年公主似乎發瘋一般咆哮:“你們這幫狗官差,竟敢登門殺人,真是膽大包天!小的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死官差我頂著!”
得了萬年公主一聲吩咐,這些家丁直接拔刀出鞘,奔著對面的官差亂砍亂刺,頓時血肉橫飛。
刀劍的殺傷力絕非棍棒所能相比,遭到了薛府家丁的這一陣猛砍,官差至少被砍翻了十餘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
張龍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怒吼一聲:“欺人太甚,兄弟們給我殺!砍掉腦袋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張龍佩刀斫出,寒光一閃,頓時飛起一顆頭顱。
趙虎也是咆哮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大丈夫死則死已,豁出去了!”
在張龍、趙虎的率領下,眾官差有刀的拔刀,有劍的抽劍,沒劍的掄圓了水火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對面的家丁招呼,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勢。王朝、馬漢拼命阻擋,卻哪裡又阻擋的住?
雙方一陣歇斯底里的械鬥,官差死傷了三十餘人,而薛府的家丁更是喪生了七八十人,剩下的被殺紅了眼的官差嚇破了膽,紛紛抱頭鼠竄。
混亂之中,萬年公主肩部、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棍,鞋子也被踩掉了一隻,披頭散髮的站在人群中發瘋般大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登門殺人,竟然敢連堂堂的公主也打?我要去乾陽宮告御狀!”
官差也不顧萬年公主又哭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