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好久沒鍛鍊身體了,於是出了酒吧我就在路邊散步。”楚皓的話裡面真中有假假裡也有真。
“說清楚,八點幾分?”鄭經緯凸著眼睛問。
“八點幾分?”楚皓翻了一個白眼,反問道:“請問警官大人,你老人家昨天跟老婆是幾點幾分上的床,又是幾點幾分完事的啊,這些時間你記得不?”
楚皓吊兒郎當的態度可把鄭經緯氣壞了,他狠狠一拳擂在桌子上。“你!楚皓!你搞清楚,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他現在理解了,當初蘇玫審問他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生氣,這傢伙簡直就是一臭嘴胡說八道。一般的罪犯遇到警察要不驚慌失措,要不低頭不語,從沒見過像他那樣的。
“問我啊,我不忘記了。”楚皓頭一抬,直接望向了天花板。
鄭經緯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揍楚皓一頓,有些人就是犯賤,敬酒不喝偏偏喝罰酒。“現在由你拽,過會兒不揍得你鬼哭狼嚎我跟你姓。”鄭經緯心裡暗暗發誓。
鄭經緯強行按捺下滿腔的怒氣,打算先把第一輪審訊完成。“喝了酒就一直在散步?”
“沒有,我走著走著路上遇到一個朋友,我向他借了腳踏車,在馬路上溜達了幾圈。”楚皓開始了滿嘴的跑火車。
“你喝了酒還騎車?”鄭經緯追問道。
“沒錯。”楚皓反問道:“警官,酒後不能開車這我懂,難道酒後騎腳踏車也犯法?”
“騎車到過哪些地方?”
“這地方就多了。我出了門就沿著路邊騎,過了橋之後右轉彎,往前騎了十多分鐘再左轉彎,接著過了三個十字路口……哦,對了,這裡我犯了個錯誤,因為我尿急所以闖了一次紅燈,向警官道歉。警官,闖紅燈不用拘留吧?”
“少廢話,接下去呢?”鄭經緯鐵青著臉問。
“接下去?剛才我不是說了尿急嗎?接下去就到處找公共廁所啊。我說你們這就不對了,偌大的一個國際旅遊大都市,公共廁所卻那麼少,納稅人的錢都被你們糟蹋到哪兒去了?我建議你們多修建一些廁所,這是關係到我們城市的國際形象,不得不重視……”
“夠了!”鄭經緯把桌子一拍,怒道:“別說那些沒用的,說你怎麼就到了汽車邊?”
“警官,我說的這些絕對是金玉良言,你想啊,外國人喜歡我們這裡漂亮的城市,來我們這裡旅遊,我們必須讓他們玩得開心舒心放心不是?你這裡沒有廁所……”
“閉嘴!這些事情應該是市長去操心,你操什麼心你!”鄭經緯氣得嘴都歪了。“我再強調一遍,你是怎麼來到汽車邊的?又看到了些什麼?”
如果不是周局長要求連夜審訊,鄭經緯早就用手銬將楚皓這傢伙銬在鐵窗戶上吊他一天一夜。
這個鐵窗戶經過了專門的設計,每一根鐵欄杆的高度都不一樣。根據犯罪嫌疑人的身高把他銬在其中一條合適的鐵欄杆上,犯罪嫌疑人只能踮著腳站立。
當犯罪嫌疑人漸漸的腳沒力了或者睡著了,身子往下一落手銬就被扯緊,手銬上的鋼圈就會深深陷進手腕的皮肉裡,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變得清醒。
這不僅是對一個人**的折磨,更是對精神的折磨,一般人別說一天一夜,就是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來,哭爹喊孃的要交代。
“怎麼來到汽車邊的?當然是騎著腳踏車到的啊。”楚皓笑嘻嘻的往椅子上一靠,道:“如果不是找不到公共廁所,我還到不了那地方。”
“我轉啊轉啊愣是轉了半個多小時,卻找不到一個公共廁所。我那個急啊,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讓尿憋死,我得找一個地方解決這個問題。這時,我看到那裡草比較多,於是我就過去,想在草叢裡解決一下,結果就看到了那輛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