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居士發現,明明是他們來質問這個人的,怎麼反倒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另外兩人也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不得不提早結束了這一次的問話。他們在一開始就輸了,因為他們對雲響這個人所掌握的資訊太少,而對方卻已將他們的利害關係洞察得一清二楚。
守衛押解雲響離開。
半路的時候,太子追了過來,和守衛換了班。
“嘖嘖嘖,不得了,我這是積了多少德,太子爺親自送我。”
“你救過我,我始終欠你的。”太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正是這個溫和的性格才被選為太子。但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是以民為天的一代明君?真是太天真了。
“呵呵。”雲響笑而不語。
“不過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要不是你出面化解周家舊案十年的誤會,我從沒想過你會跟周家扯上關係。我是不是要懷疑,你當初救我也是有預謀的?”
“你這樣說會六月飛雪的。”
“你耍我這麼久,開個玩笑也是你欠我的。”
“天地良心,你們一個個小心翼翼深怕棋錯一著滿盤皆輸,反倒都來怪我這個老實人。”雲響委屈得不得了,當初許少初一問他就回答了啊,他沒存心隱瞞,只不過有些事情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罷了。
“你會跟我們回京,到時候會有死囚頂替你去斬首示眾。”
雲響忘了還有通緝令這回事,“想得真周到。然後我就被你們軟禁了嗎?”
“浮山居士提出了一個很誘惑的條件,父皇不會放你的。”
“很誘惑?”雲響冷笑,這是他不太有的表情。
“你很不屑的樣子。”太子好奇,他覺得這個答案對於雲響來說是很好猜的,果不其然,對方一語中的。
“你信長生不老嗎?”
“總是有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頓了頓,太子頗有深意得又說道,“我記得陳將軍臨死之前提到過一個神秘的地方,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這個意思。”
“你說陳霏的父親陳有年?我記得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吧。”
“怎麼,你不信?”
“不信,完全不信。”
雲響笑著說完,就看見發現自己的許少初遠遠得跑了過來,他迎了上去,特別開心道,“放心吧,你不是兇手。”
“恩?”許少初是過來問情況的,突然聽到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著實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真的?”
“騙你是小狗。真好,我不用擔心怎麼讓你自殺了。”
“。。。。。。”
許少初不去理睬他,這才注意到已經換回守衛獨自離開的太子。
“他們是怎麼僅憑兩個地窖,就斷定是你?”許少初問。
“因為我家鄉的那個地窖的主人,在十年前起火的那晚,也在周家。”
也許這一刻,比起自己的身世,許少初更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所有和周家有聯絡的事情,都會指向雲響。
“你不是周牧?”
“都說周牧已經死了,你要不信,找當年的仵作驗證去。”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真的不是?”
“許少初你再追著我問,我就用嘴巴把你嘴巴堵上了!哎呀有話好說,刀劍不長眼啊啊啊啊啊——”
“你你你你們!”另一個聲音炸響在耳邊。
在房裡追逐的兩人停下了腳步,看向門外這個端著茶的守衛,很眼熟啊,竟然是齊然。然後下一刻,就有察覺不對勁的守衛直接喊著‘刺客’衝上來把人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