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三個?”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那你想怎麼樣’,加上剛才那個,一共是三個。”
“你耍詐。”
“輪到我了。你今天的問題也不是很複雜,那我就要你陪我看月亮吧。”
於是,其他三人都□□得躺在簡易的床鋪上睡了一夜,而云響昂著頭,坐在河邊,看著月亮西沉太陽東昇,一動不動,都快成望夫石了。
這是被點了穴,齊然很不厚道的笑彎了腰。
活該啊。
翌日,一行四人進了城,風餐露宿了多日,終於是可以飽腹一頓,雲響點了一桌的菜。席間,沈琛去了趟茅房,許久才出現,臉色不太好。
“拉肚子了?”雲響很沒誠意得關心道,將對方面前的一碗小炒肉和自己面前一掃而空的盤子換了個位,“那這個太油膩了,你不能吃了。”
“怎麼了,二師哥?”自從斷定雲響和齊然一定是另有目的還而跟著他們,許少初已經從最初的厭惡變為謹慎觀察,同一桌吃飯已不是難事,反而可以近距離注意這兩人的神態變化。
“你過來一下。”沈琛把許少初叫去了另一邊,商談片刻,回到桌前道,“我們有些事,需要先去另一個地方。實在不方便帶著兩位,如果兩位要與我們一同回師門,可以選擇在此等候,也可以先行一步,我已經書信家師告之有貴客來訪。”
“所以你剛才是去收信的?”齊然抬眼,他本就是鋒芒畢露的一個人,不屑道,“你們師父就教你們這樣甩開我們?”
“休要妄言。家師熱情好客,若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們也不會明知上了你們的當還帶你們回師門。的確是事出有因,人命關天,我倆不便再做解釋,必須抓緊時間。若是你們要猜忌,隨你們去了。”沈琛一改路上相敬如賓的態度,和許少初交換了一個眼神,旋即兩人結了賬,從夥計手中接過馬匹,絕塵而去,惹得路邊小販們一陣漫罵。
齊然嘖嘖兩聲。
片刻後,雲響滿足得打了個嗝。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的人已經跑得都沒影了,你還吃得下飯。”
“不吃飽哪有力氣想辦法。”
“那你現在想到辦法了嗎?”
“難道你不是已經心中有數了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只不過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哪有那麼神通廣大。”
“我看見你剛才讓夥計餵馬的時候,偷偷塞給了他銀子。”
“我那是讓他給我們的馬喂得飽點,我也是幹這行的,我自然通曉其中的門路。”
“沈琛前腳上茅房,那夥計後腳就不見了;沈琛剛回來,那夥計也跟著出現了。”
“觀察得這麼仔細,就知道你此趟出京,一定有目的。”齊然得意道。
“我這叫眼神好。”
“鬼才信。”
“趕緊的。”
齊然撇了撇嘴表示唾棄,把那收買的夥計招呼過來,原來是附近秦家莊的人求助於浮山居士,黑風寨寨主劉大剛看上了秦姑娘,派媒婆提了親,三天後八抬大轎來迎娶。
“這劉大剛也真稀奇,明明是個山賊,娶個山寨夫人還學這些世俗禮儀。如果上門搶親,現在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會給秦家人搬救兵的機會?這山賊殺人不眨眼,你機靈有餘手腳功夫不足,我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我倆就別湊熱鬧了,在路上等他們唄。”
“你都說山賊殺人不眨眼了,我能放心少初一個人嗎?”雲響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去牽馬。
“演戲而已,不用這麼拼吧。”
“誰告訴你我是演戲。”
“那好,我捨命陪君子,如果我因你而死,你一定會記住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