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木朝生不知道季蕭未正坐在榻邊抬眸望著他,看他將托盤放在桌上,又笨手笨腳將碗挪出來。
看了許久。
木朝生感到碗有些燙,小心翼翼端到季蕭未面前,眉眼被遮住,其實並看不出神色,但季蕭未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侷促和緊張。
放於膝上的手指指尖抽動了一下,他抬了手,碰到了木朝生的手指,卻沒將碗接過去,反而捏住了對方的指尖。
木朝生隱忍著,小聲道:“燙……”
快給我鬆手!
季蕭未冷嗤,嗓音還有點啞:“笨。”
“知道燙還端過來做什麼,想燙死朕?”
木朝生:“……”
木朝生訕訕道:“哦……”
他作勢要將碗放回去,沒想到季蕭未卻將其接了過去,順手放在床頭。
他還拉著木朝生的手,這般動作竟顯得溫情了很多,安靜牽著他的手,冰涼掌心能將其包裹起來。
木朝生有些愣神,他被拉到男人身前,像是能看到一般下意識垂著腦袋對著季蕭未微微揚起的面龐。
下一瞬便被對方摘去了眼上的綢緞。
睫羽不適地飛快顫了顫,季蕭未瞧著他那雙澄澈如琉璃般的異瞳,久久沒有轉開視線,只問:“白瑾推了你,此事朕也不是不能查到,那時為何不願與朕說?”
作者有話說:
是的,一切都始於老季的蓄謀已久,老季是老se批(bhi)
明天見!
只能將枷鎖打碎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木朝生一時半會兒沒能回過神來,只傻愣愣站著,沒點頭也沒搖頭,更不曾開口。
季蕭未垂著眼眸,捏著木朝生的手指,將那隻溫暖的、面板細膩的雙手放於掌心反覆把玩著,接著道:“是不想說與外人聽,還是不願說給朕?”
“”
自然是不想說給季蕭未,木朝生心想,他的心都是偏的,說給他又有什麼用,指不定還會被抓住把柄,往後被他用以威脅可就麻煩。
“是因為上回圍獵之事,朕沒幫你說話,你覺得朕不會幫你,是不是?”
他問得直白,木朝生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口,一時覺得難堪,想反駁卻又無力開口,只放低了聲音,嘟噥道:“也並非完全是這個原因。”
季蕭未等著他將其他原因說出口,可這是木朝生隨口尋的託詞,支支吾吾半天,再多的他也編不出來了,想要逃走,不想季蕭未再繼續問下去。
可男人卻緊緊拽著他的手,讓他沒辦法退縮溜走,倒像是故意逗弄他一般,掀起眼皮來盯著他的臉,催促道:“還有何原因,一併說了吧。”
木朝生面露難色,順帶露了犬齒,狀似恐嚇。
只可惜恐嚇無效,季蕭未捏了他的臉頰,沒說話,只側開臉咳了一會兒,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一般。
一咳嗽木朝生記起他命不久矣,心裡又異樣起來,收了牙,沒再亂動了。
季蕭未緩了緩,又開了口,嗓音仍然沙啞著:“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