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他傻了一路,直到被太監推了一把,低聲催促道:“太傅馬上要來,木小郎君快些進去吧。”
木朝生踉蹌了一下,他看不見東西,下意識伸手想要找個東西扶住自己,卻被人忽然抓了手臂甩開,腳下被人一絆,重重摔在地上。
屋中頓時響起一陣鬨笑,夾著白梨的怒罵,道:“他怎麼也在啊!”
作者有話說:
木朝生趴在地上想,又能給季蕭未找麻煩了。
雖然被打的是他
慢一點
木朝生悶哼一聲,手肘和掌心磕在地上,大約是磨破了,刺痛密密麻麻蔓延,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
來書院上學的都是各個世家的子弟,就算是跟在身邊的書童地位都比一個奴隸高,更何況木朝生身上還掛著一個男寵的名頭。
沒人瞧得起一個靠皮肉活命的草芥。
木朝生不知道季蕭未把他丟到書院來是不是什麼新的折辱他的手段,他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和地位,他心裡有恨,睚眥必報,欺辱過他的人都已經想過辦法一一報復回去。
就算出身貴族又如何,到最後不也或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卑微祈求留下一條性命。
這天底下所有死人都一個模樣,不分尊貴卑賤,不過爛肉的一團。
他咬咬牙,慢吞吞從地上爬起,後背不知道又被誰踹了一腳,整個人又一次撲下去,撞到另一個人的鞋。
白梨沒站在人群裡,他剛因為和木朝生鬥毆被季蕭未下令關在府中抄了整夜的書,不想再跟這人扯上關係。
木朝生從前的那些事情在整個陳國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在大晟也一直有所聽聞,本就心懷好奇想見見那個傳說中能夠蠱惑人心,最終覆滅了整個陳國的異瞳妖孽,當下一瞧見對方那雙眼睛很快便認出來了。
白梨冷著臉坐在桌上看著被人反覆踹倒的那個孱弱少年,看他一遍又一遍從地上爬起來,那張漂亮的臉上神情倔強,眉心微微蹙著,看起來在琢磨什麼壞事。
他撇撇嘴,嘟囔道:“這麼倔。”
這些世家子弟習慣了欺負下人,旁人服個軟也便丟了興致,越是犟著他們越來勁,非把人那根傲骨折斷不可。
瞧見木朝生又一次被人踢倒,白梨眼尖望見他一把抓了手邊的椅子,頓時想起先前長兄被他敲的那一枕頭,忙從椅子上跳下來,穿過人群,一腳踩住了他的手。
他沒個輕重,木朝生只聽見骨骼“咔嗒”響動,劇痛瞬間衝上來,讓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白梨的腳腕。
他抓得很緊,像是要將其捏斷,於白梨而言卻也只是撓撓癢,根本帶來不了傷害。
白家在各大世家裡是值得人人簇擁攀附的大家族,這些少年或多或少都聽從爹孃的教導,讓他們討好一下同齡的白梨和白瑾,打好關係。
因而對白梨和白瑾都言聽計從,常常跟著白梨欺負同窗。
見白梨親自動了手,幾個少年紛紛圍過來,嘲弄地打量著地上的奴隸。
白梨道:“喂,你來做什麼?”
木朝生一聽聲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