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未身邊遊玩。
那時季蕭未還未登基,意氣風發,看起來也並不似如今這樣疏遠。
也不記得是從何時開始,便連叫對方一聲蕭未哥哥都成了奢侈,會被哥哥姐姐怪罪,會遭到外人的蔑視。
落差實在太大,叫他這麼久以來一直沒辦法接受和適應。
白瑾心事重重地透過車窗望著走在斜前方的那輛馬車,隱約似乎還能聽見木朝生同季蕭未說笑的聲音。
實在是不甘心。
木朝生很開心,沒想到錯過了白少傅的點心,還能在季蕭未的馬車上補回來。
他平日話多又鬧騰,季蕭未喜靜,正閉眼小憩,不欲被人打擾,很有先見之明地用食物堵住了木朝生的嘴。
待人吃飽喝足,季蕭未懶懶散散抬起眼來,道:“趴過來。”
木朝生滿臉警惕:“做什麼?”
“快點。”
迫於帝王的威脅,他只能趴過去躺在對方膝上,尚未等他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彎身吻下,蜻蜓點水般親親他的唇瓣,留下了些許冷香。
季蕭未似是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轉開視線,撐著下巴望向窗外,另一隻手拍拍木朝生的後背,說:“閉眼睡覺。”
“哦。”
作者有話說:
短短一分鐘,木朝生迅速真香。
君子不為五斗米折腰,再加五斗,木朝生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木木雖然笨笨的,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以前還在木家的時候很勇,木夫人是苗疆女子,有一間空房子用來養蛇,讓木木去挑了一條當寵物。
木木選了一條通體雪白的,可惜沒毒,也很溫順,他經常盤出去混在朋友圈子裡裝逼
明天見!明天我一定準時!
木朝生倒拔垂楊柳
許是因為吃飽喝足,倒真是乖了很多,轉眼便安穩趴在季蕭未腿上睡熟了。
季蕭未垂眸整理木朝生的髮絲,剋制地屈指碰了碰對方的面頰,很快又收回了手,連帶著視線一同迅速撤開。
他胸腔起伏著,捏著自己冰涼的手指,一直將視線投射在窗外,並不願再低頭瞧一瞧懷中的人。
回城的路上風平浪靜,道路上也不曾有其他行人,一片寂靜,只能聽見馬匹的腳步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
季蕭未瞧了會兒天色,眉心微蹙,抬手放下窗幔,輕輕推推木朝生的肩,低聲道:“醒醒。”
木朝生睡眼惺忪,裹著大氅睡了一覺,面頰嫣紅一片,看起來很乖,滿面茫然地“唔”了一聲,未等再多問兩句,男人已經單臂抱緊他,左手順勢抽出了身側的佩劍。
劍出鞘時帶出錚然劍鳴,木朝生識得這道劍鳴聲,那屬於覆水,瞬間便清醒過來,之後便聽見馬匹的嘶叫,馬車劇烈震動起來。
木朝生身形晃動,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何時,只下意識攥緊了男人的衣襟,轉瞬便被人抱起來。
對方身上寒涼的體溫混著冷香一同攀附上自己的肌膚,季蕭未的聲音仍舊冷靜,道:“馬匹受驚了。”
他撩開帷簾,車伕已經死在車轅上,血跡順著木板滑至腳邊,受驚的馬匹正失了方向向著林間深處而去。
季蕭未將木朝生攬緊些許,打量著周遭飛速後退的環境,冷風將他的髮絲與衣襬一同向後揚起,季蕭未目色冷冽,很快便做了決斷,手中覆水挽了個劍花,寒光閃過那一瞬便一劍刺穿了車轅,斬斷了與馬匹相連的部分。
整個車廂頓時向前倒去,木朝生感到身體不受控地向前傾倒,卻又被男人緊緊抱在懷中,而後只覺得天旋地轉,連帶著自己的意識都散去了片刻。
許久之後他又暈乎乎清醒過來,身體已經落在實處,男人的身軀罩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