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能開的玩笑就這麼脫口而出。以至於說出口之後,江晨自己都愣住了。可就在他準備“不動聲色”地解釋下時,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忙音。
“我去!就一句玩笑而已,沒必要掛我電話吧。”江晨嘀咕了句,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撥回去,而是將手機塞回了兜裡,靠在座駕上閉目養神。
而此刻,遠在數千公里之外。
那握著手機的手不住的顫動著,夏詩雨的臉上爬滿了紅霞,那原本嚴肅的表情蕩然無存。
手機滑落到資料夾上。
毫無預兆地,她突然趴在了桌上,將整個血紅的臉都藏進了自己臂彎中。
明明只是個玩笑,我反應這麼激動幹什麼啊!突然就把電話掛了,這豈不是顯得我當真了?真是太丟人了!他會不會以為我……呸呸呸,我幹嘛在意他怎麼想,真是氣死我了!
不得不說,女人的思維迴路永遠比男人多幾個彎,繞著繞著就找不著北了。
且不管夏詩雨陷入了何種混亂,此刻江晨是真的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車子漸漸開出了市區,繁華的高樓大廈向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青蔥的樹木與和式居所。江晨看了眼車載gps,這裡距離郊區的別墅已經沒幾公里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邊亮起了路燈,公路兩旁人跡寥寥,因為經濟蕭條和秩序崩潰而引發的治安混亂,整個東京都不是很安全。想到這,他不禁想到了剛收的那個小女僕,讓她一個人回自己的公寓去住,但願不會出什麼意外。
突然,江晨睜開了眼睛。
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遠處盯著他。
“來了嗎?”
江晨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句,將手伸進了兜裡。感受著沉甸甸的金屬質感,他的手握住了11式手槍的握把。與此同時,藏在耳朵中的微型耳機傳來了阿伊莎的聲音。
“前方三百米有情況,小樹林中有大量熱源反應,公路中央設定了路障。”
江晨眯起了眼睛。
“直接說多少人吧。”
“五十七人。”
五十七人嗎?即使被全世界通緝,黑船還能在東京市的郊區,動員這麼多“信徒”?
這倒是出乎了江晨的意料,他原本以為田中會和他玩陰的,卻沒想到他直接玩起了陽謀,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現在在哪?”
“在別墅裡……等等,情況有些不對勁。只有一個人,其它人都是——”
不遠處的路燈下,一道道影影綽綽的身影,那呆滯的視線與耷拉著的手,這些玩意兒是什麼,江晨在清楚不過了。
是喪屍!
來不及猶豫,江晨立刻向司機下令。
“停車!”
三輛車應聲而停,星環貿易的保鏢顯然也注意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包括司機在內的六個人立刻從車內鑽出,將江晨的座駕護在了中間。雖然對面有五十來只喪屍,而己方這邊只有六把甩棍,但沒有人臉上露出懼。色。
無論是t病毒還是tt病毒,對於注射過基因藥劑的他們來說,都沒什麼兩樣。無法透過啃咬感染,喪屍的威脅就去了大半。
車門再次推開了,江晨從車上走了下來。
“董事長,外面危險,還請留在車上。”站在前排的保鏢見江晨下車,低聲說道。
“不用了,留在車上反而更危險。”
江晨淡淡地說著,走到了隊伍的前排,站在了田中幾十米開外的面前。
“我們又見面了。”
“沒錯,上次見面還是去年的事。”田中笑眯眯地說道。
“是前年,幾天前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