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陣陣的木魚聲。
傅少華頭一個跨進“大相國寺”的大門,好大的院子,左右各一排長廊,對面就是“大雄寶殿”,好威嚴。
大殿裡一兩個香客,三五名灰衣僧侶,傅少華等剛到院子裡,大殿裡便迎出一名中年僧人,一臉肅穆神色,合什躬身。 “施主幾位是……”
傅少華答了一禮,道:“我找慈因大和尚,煩請指引。”
那中年僧人看了傅少華一眼,連問都沒問便道:“施主請隨貧僧來!”
微一躬身,轉身繞大殿往後行去。
傅少華等跟在那中年僧人之後,過“八角殿”,“藏經樓”,來到了後院。
後院不怎麼大,可是種有花木,相當幽雅寧靜。
那中年僧人帶著傅少華等直趨正北一間禪房之前,這間禪房裡沒點燈,黑漆漆的。
那中年僧人門前停身,一躬身,揚聲說道:“稟方丈,西方客人到了。”
傅少華聽得一怔,但他沒說話。
商二卻上前一步抓住了那中年僧人,道:“大和尚,你怎麼說?”
只聽禪房裡傳出了低沉話聲:“請幾位客人進來吧!”
那中年僧人看了商二一眼,肅穆地道:“施主請放手。”
傅少華道:“商二,放手。”商二隻有放開了手。
那中年僧人上前推開門,徑自走了進去。
適時禪房裡又傳出那低沉話聲:“老衲病足不利於行,不便恭迎,幾位請進來吧!”
傅少華道:“你四個在外頭等我。”邁步就要往裡走。
商二伸手一攔,道:“少爺,等他點上燈再說。”
傅少華道:“不必了,要有什麼異動,不會等到現在。”推開商二的手走了進去! 話雖這麼說,商二四個可不敢大意,各自運功護穴,力貫雙臂,準備只一有異動便聯袂撲進去。
可是傅少華並沒有受到任何襲擊,進門之後,覺得禪房相當大,藉著門外照進來的微弱光線看,正對面便是一張雲床,雲床上盤膝坐著個人,光頭、枯瘦,看得見些白鬍子,卻看不清面目。
只聽雲床上那枯瘦老僧道:“施主身左就有椅子,請坐。”
傅少華看見了,可是他沒動,道:“多謝大和尚,來去匆匆,不坐了。”
那枯瘦老僧也沒多讓,當即說道:“施主要找慈因,老衲便是慈因。”
傅少華道:“大和尚為什麼不點燈?”
那枯瘦老僧道:“老衲兩眼已經瞎了十幾年,點燈跟不點燈沒什麼兩樣,所以十幾年來,老衲這間禪房始終沒有燈火。”
傅少華道:“沒有燈火,我難以看見大和尚。”
那枯瘦老僧道:“施主不必藉著燈光看老衲了,施主想要知道的,老衲自會告訴施主,老衲眉心有個疤,俗家號姓東方……”
傅少華道:“這麼說你就是東方昆池!”
那枯瘦老僧道:“不錯,施主找對人了。”
傅少華吸了一口氣,道:“我姓傅……”
枯瘦老僧道:“老衲知道,‘鐵騎會’傅天奎的後人。”
傅少華道:“聽你的口氣,似乎知道我要來找你?”
枯瘦老僧道:“十幾年來,老衲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老衲皈依我佛,深信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傅少華雙眉一揚道:“既有今日,何必當初?”
枯瘦老僧道:“施主無須多說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當年老衲曾參與毀‘鐵騎會’,雙手沾了血腥,如今對施主應該有所報償,老衲已等了十幾年了,施主請下手就是。”
傅少華道:“我給你個出手一搏的機會……”
枯瘦老僧搖頭說道:“老衲十幾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