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謝長生和顧緋猗又沿著河邊走了走。
在顧緋猗阻止了三次謝長生想要將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入嘴裡、兩次險些被衝散在人流中,一次突然放聲大笑後,
兩人的西湖之行終於結束了。
回行宮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到了含章別苑後,歲歲被陽蘿領去吃飯,而謝長生做的第一件事就趕緊往屏風後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把身上這輕飄飄、涼颼颼的裙子換掉。
只是才剛走到一半,卻被顧緋猗按著手腕抵在牆邊。
謝長生大驚失色,他語重心長地勸說顧緋猗:“慎重啊!據我觀察,現在好像不少人都不喜歡掐腰按牆文學……”
顧緋猗:“……”
他伸出食指,按在謝長生唇上。
待謝長生安靜後,他又後退一步,細細打量著謝長生。
傍晚天涼,雖說謝長生一直說他不冷,但顧緋猗還是取了件自己備在馬車中的披風,把謝長生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這會兒殷紅的披風被謝長生扯松,微微露出一些裡面粉色的衣裙。
這讓顧緋猗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他把謝長生摟在懷裡了似的。
顧緋猗眼神發暗,低頭去含謝長生的唇瓣。
也鬆開了握著謝長生手腕的大掌,轉而去解謝長生的腰帶。
解了腰帶,那冰涼的大掌沿著謝長生的腰線一路向上,最終停在謝長生胸口。
白梅冷香瞬間包圍住謝長生。
只是這香氣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還染了些香草味道。
謝長生被香得腦子都發暈了。
他虛虛坐在顧緋猗抵在他□□的那條腿上,覺得自己比平時抖得還要厲害。
可能是因為穿了裙子的關係。
也可能是顧緋猗一直在他耳邊,用帶著調笑的聲音叫他“夫人”。
還問他:“為夫伺候得夫人舒不舒服?”
好半天后,一道白光從謝長生眼前閃過。
他虛弱地癱在顧緋猗身上。
顧緋猗把手指放在唇邊舔了舔,又從袖中取出一條帕子,扶謝長生站穩,幫他簡單清理了一下。
他拎著謝長生身上已然溼潤的裙子,笑著嘖了一聲:“咱家好心幫小殿下清理了唇上胭脂,小殿下不滿也就算了,怎麼將咱家送給小殿下的這麼貴的裙子都弄髒了?”
謝長生:“……”
這可真是hr提離職——不幹人事啊。
叫宮人送來了熱水,謝長生泡了個澡,總算恢復了些力氣。
他從屏風後出來時,看到顧緋猗正在桌前站著,手中拿著一個信封。
謝長生便轉身往床邊走。
——雖說現在顧緋猗看奏摺、文書時大都不會避開他,但謹慎起見,謝長生從不會亂看亂瞧。
顧緋猗
卻叫住他:“小殿下,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信。”
謝長生眼睛亮起。
他立刻朝顧緋猗走,問:“我沒記錯的話,太子殿下就是大哥哥的另外一個名字吧?大哥哥的信?”
他伸手接過信封拆開,仔仔細細地看著。
顧緋猗看了他半天,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接過那張信紙。
只見他把那張信紙先是左右掉了個個兒,又前後翻了一下,道:“還是咱家幫小殿下唸吧,要是等小殿下破譯好,沒有十年也有八年。”
顧緋猗的眸光落在紙上,徐徐道:“三弟,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謝澄鏡信中的內容都是些瑣碎小事。
他告訴謝長生,湖水解凍後,他釣上來一條足有十五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