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巴車中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原本坐在大巴車中,塞著耳機安逸的聽著音樂的志願者們,此時抱著頭,藏在座椅下面,瑟瑟發抖。
每當有子彈打穿玻璃,帶著恐怖的音爆聲飛進車廂的時候,毫無例外的會引來驚恐的尖叫聲。
咻!
噗!
一顆子彈打穿車窗玻璃,飛進車廂,打在施蓉身邊的座椅上,座椅中的填充物飛濺而起,立刻引來施蓉一陣帶著哭腔的尖叫聲,“啊——!媽媽呀!”
“叫,叫什麼叫!?”雲冰瞪了施蓉一眼,說道:“別說你現在叫‘媽’,你就算是叫‘爺爺’都沒有用!”
施蓉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幹嘛?還不允許別人叫了?”
“你要是能用你的‘獅吼功’把外面那些武裝分子震死,你隨便叫,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雲冰沒好氣地白了施蓉一眼,說道。
咻!
雲冰話音剛落,又是一顆子彈飛進車廂,這次這顆子彈不偏不倚打在一名雲冰身邊一名志願者的胸口,濺起的血花落在雲冰的臉上,頓時讓雲冰愣在了原地。
中彈的志願者胸口,汩汩的往外冒著血,很快就他身上的衣服染紅。雲冰用手按在那名志願者胸口的彈孔上,可是雲冰的這種止血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血水還是不斷地從她的指縫中往外冒。
雲冰著急的對車廂中的其他志願者喊道:“快來個人救他!”
可是車廂中那麼多醫療志願者,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幫忙,因為他們生怕也會遭到飛來橫禍。
“草!”
雲冰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罵道:“宣誓的時候,一個個喊得比誰都想,這個時候一個個都跟烏龜一樣縮著不肯動,你們算哪門子醫生!”
“你讓開!”
這個時候,施蓉彎著腰爬到雲冰身邊,對她說道:“你這樣按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讓我來!”
“喲,看不出,這個時候膽子倒是挺大。”雲熙對施蓉說道。
“雖然我膽子小一點,有點小姐脾氣,但我是一個醫生。我爺爺是醫生,我爸是醫生,我媽也是醫生,從小我就沒被他們少唸叨醫生的指責就是救死扶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倒在我面前,我還無動於衷!”施蓉撕開那名志願者身上的衣服,檢查著他的傷口,說道。
“肺部中彈。”
這個時候,吳慶行也挪著腳步來到傷者旁邊,檢查了說道:“而且有充血癥狀……”
“需要把他肺部的氣壓釋放出來,不然他很快就會悶死!”施蓉說道:“但是我們的醫療器械都在大巴車廂中,根本沒辦法給他做手術!”
“筆,誰有筆?”吳慶行對著車廂中的人群問道。
“我有!”雲冰拉開自己的揹包,掏出一支水筆遞給吳慶行,問道:“這個可以嗎?”
“可以!”
吳慶行拆掉水筆的筆芯和尾部堵蓋,對著受傷志願者右胸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之間的縫隙,用力插了進去,然後鬆開按在水筆筆管尾部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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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壓差的作用下,一道血箭順著筆管飈射而出,噴在吳慶行的臉上。
隨著這道血箭的噴出,那名志願者原本呼吸困難的症狀立刻得到了緩解。
“他得救了?”雲冰對滿臉是血的吳慶行問道。
“暫時死不了。”施蓉把披散下來的頭髮重新紮好,說道:“到了營地,需要立刻給他進行手術,取出那顆子彈。還好只是一顆流彈擊中了他,不然這顆子彈足以要了他的命。”
“對不起!”
雲冰朝施蓉伸出手說道:“我為我前面對你說得那些話道歉,雖然你有些大小姐脾氣,但是你至少比其他人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