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得多狼狽,我那位習以玩弄人性的高貴大哥沒滿足你嗎?讓你像個妓女般向人乞憐。”司徒青冥狂肆的仰頭大笑,以輕蔑眼光掃睨她不著一縷的身子。
“我……我是為了彌補……”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羞愧不已的拾起衣服環身。
“別為自己的虛榮找藉口,你百般的委屈求全還不是為了身染怪症的老妖婆,她答應讓你當天鳳山莊的少奶奶對不對。”
利之所趨,人之淪喪。
先前那封蓋有皇家封箴的信,便是當今皇上親筆諭令要他速運回去醫治天風公主。實之不理的他早料到杜月霜是那老妖婆的最後棋子。
“這……”杜月露無語以對。
天鳳公主確實允諾若能治好她的宿疾,她將可與宰相干金併為二妻,並可掌管山莊內的大小事務成為主事夫人不再是妾室身份。
但她予以婉拒只求離開,希望一紙休書還她自由之身,她才好重回心愛男子身邊。
可今日她能說什麼嗎?一如他所言一切都太遲了。
可是她不能放棄說服他接下此事,因為……
“三哥,我求求你放下成見幫我這一回,我兒我女還在山莊內,他們……”性命堪慮呀!
不受重視的妾室子女淪為人質豈不荒唐,而事實確是如此。
夫妻十年竟以此為手段予以逼迫,她能不寒心嗎?
早知子女會成為籌碼絕不讓他們出生,當初她太天真以為能母憑子貴得婆心,誰知生兒生女仍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眷顧。
到頭來他們的身份只比僕傭高一等,出入、隨從皆不如正室之子來得寬厚,有時還得忍受婆婆的嘲諷,暗指兩人出身不明,並非司徒家子嗣。
為此她落淚,擁子痛哭,悲自己的怯弱,使得無辜子女為她所犯下的錯承受苦果。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早就與我畫清界線了,不是嗎?”她的兒,她的女,關他屁事。
“二哥——”她撲地雙膝一跪,拉住他衣角死都不肯放。
“苦肉計對我來說根本沒用,我看透你美麗容顏下的蛇蠍心腸,想要我救她等下輩子吧!”司徒青冥一掌拂開她嬌貴的身子不帶憐憫。
“二哥你……你真的這麼狠心不管。”磨破皮的杜月露不由得怨起他的絕情。
稚兒何辜。
“別來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愛慕虛榮,攀富貪貴,非司徒家大少奶奶不當,這是你當食的惡果。”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胎取嬰肉的事他都做得出來,豈會在乎背棄他的女子之子。
悲憤的眼噙著淚水,她難忍心痛。“你就不能體諒一個孃親的心情嗎?”
“那誰來體諒我善良的孃親呢?她受得苦比你還多。”一念之仁竟害得不堪下場。
誰說積善有福,誰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娘救了人反而失夫失子還失命,而爹也因思妻成疾鬱鬱而終,天道可曾公平乎?
所以他救人也殺人,行善亦行惡,看天怎麼收他,他就不信種惡因得惡果,天也奈何不了他。
正當這麼想,一道天雷似的尖叫聲由遠處傳來,司徒青冥當下一驚。
“紅兒?!”
呸!呸!呸!她倪紅有這麼倒黴嗎?
或者說水丹虹未免太可憐了,居然有個厚顏無恥的未婚夫,她要不早早去投胎肯定被他煩死,簡直是五月的梅雨連連不絕。
倪紅沒好氣的望向一臉心虛的春雪,想也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引狼人室來讓她困擾。
一個人要是執迷不悟連神仙也難救,有心要幫她脫出迷障怕也遲了,害了水丹虹一次還想來害她,真當她和水丹虹一樣好欺呀!
以前命不是她的她可以睜一眼閒一眼佯裝無事,反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