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藉著這次機會抓住商王的痛腳,然後伺機扳倒他。
但跟隨雲南帝這麼多年,喜路見過許多次雲南帝與商王之間的角逐,他還從來未曾見商王佔過下風。
商王每次都能找到最利於自己的辦法來化解一場場的危機。
喜路私心中甚至覺得,商王的心思其實比雲南帝更加深邃而難測。誰又知道,這次的危機,不是他商王故意製造出來的呢?誰又能猜得透,商王此刻心中真正謀算的是什麼呢?
喜路躬身替商王開啟御書房的大門,鳳墨予沉默走進去,不行禮,亦不主動開口說話,只是沉默蔚然而立。雲南帝亦已經習慣他的不行禮,神色平靜地望著他。
父子兩人沉默良久之後,雲南帝才開口,“你方才可是見過錢一彥了?”
鳳墨予扯了扯衣袍的袖口,舉重若輕地答,“見過了。”
“他向朕提出了許多要求。”
鳳墨予清了清嗓子,極輕地嗯了一聲。
雲南帝眉頭微皺,“商王,你難道不好奇他的要求是什麼?”
鳳墨予有些奇怪地抬頭看了雲南帝一眼,“父皇既然找本王,自然與本王有關。如今本王手中可以被錢一彥看中的,不過是那些商鋪。”
雲南帝被他的話一噎,差點氣得背過氣去,“你這孽子!什麼都知道還在這裡跟老子裝傻?”
鳳墨予攤攤手,“父皇不說,兒臣哪敢造次?以免您又說我枉測君心。”
雲南帝伸手就將手旁的硯臺朝著鳳墨予砸了過去,“孽子!別的本事沒有,氣死老子的本事你生來就會。”
鳳墨予望著那隻萬里挑一的端硯在自己面前碎成黑炭,不由地輕嘆口氣,“父皇,氣急了傷身。”
“你!”雲南帝氣得手指亂顫,“朕已經答應了錢一彥,你名下的商鋪,他可以隨意挑。”
“隨便。”鳳墨予一臉的無所謂,幾個商鋪,他還賠得起。但是……
“兒臣的商鋪不能白送給您。”
雲南帝剛晴朗一些的臉色瞬間又黑沉,“你特麼都是老子生的,你的商鋪還不都是老子的。”
“您的兒子可不止兒臣一個。”鳳墨予一臉不以為然。利益相關,親如父子兄弟也沒情可講。這是鳳家的舊俗。
雲南帝望著鳳墨予的目光頗有些咬牙切齒,“你有屁趕緊放。”
“第一,他錢一彥只能挑選兒臣個人名下的商鋪。”
雲南帝奇怪地掃他一眼,“廢話。”
“第二,喬子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兒臣覺得濮陽太傅就很合適。”
“什麼意思?”雲南帝輕輕蹙眉,“你想讓喬家那丫頭認濮陽長卿為父?”
“只是名義上。”鳳墨予道。
雲南帝想了想,倏爾眯眸,“這麼說,你打算娶那丫頭過門了?”
鳳墨予點點頭,“欽天監說九月二十九是個好日子,諸事皆宜。”
雲南帝頷首,“還有些時日,好好籌備籌備,別讓那女娃兒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人比雲南帝更樂意見到鳳墨予為了一個女子而痴迷,他越是喜歡喬家那個丫頭,雲南帝手中的籌碼就越多。
就算鳳墨予自己再不羈,再不受控制,但喬子暖的身世和地位擺在那裡。
鳳墨予想要讓喬子暖在皇家生活的體面而不受委屈,就必須要倚仗他雲南帝的皇威。
鳳墨予淡淡勾唇,福身,“多謝父皇成全。”
雲南帝看著他,又道,“這幾日,你就留在宮中罷,這次糧草被盜,你脫不了關係,朕總要給大臣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鳳墨予沒有什麼意見,他早就習慣了替雲南帝背黑鍋。這麼多年來,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