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往哪兒擱啊?再說了,我估計太后也不會準。”說罷,馬敬臣饒有深意地看著劉冕微笑。
劉冕不置可否的淡然笑了一笑:“也許吧……”
馬敬臣笑了笑拍拍劉冕的肩頭:“老弟,做人不可鋒芒太露,凡事不可太過追求完美。老哥處處不如你。但好在比你多在這官場上混十幾年。什麼事情都看多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突厥人和吐蕃人是我們的大敵人,但對我們這些將軍們來說卻是衣食父母。你能明白這意思,對嗎?”
“我知道……”劉冕無奈地笑道,“這很矛盾,但事實上還真是如此。如果真地平定了草原平定了吐蕃,天下呈平一片詳和,還要我們這些將軍做什麼?到那時候我們就會成為累贅成為皇權的威脅……這也是為將者地悲哀吧。一方面又想完全的戰勝敵人征服敵人,一方面又不想敵人如此之快的倒在自己眼前。”
馬敬臣讚許的點頭:“所以我什麼都看開啦!我向來就不爭權不好利不圖名。現在更是沒有一點野心和慾望了。等打完了這仗,我就託病解甲歸田。天官,這幾年兄弟做下來我們同生死共福禍。彼此之間比親兄弟還要親。老哥胸無大志也沒什麼本事,呆在你身邊更像是個吃閒飯的閒人,能幫你的越來越少。而且我也厭煩了這種打打殺殺,厭煩了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我是累了,真累了。我想回老家置幾畝薄田討個老婆生娃過日子去。”
“去吧,我支援你。”劉冕真誠的笑道。“馬老大,我初次入軍就遇到了你。不管我做到多大的官,一直在心中把你當作是我的老大哥。你教了我許多的東西,把我從一個對軍隊一無所知地愣頭青,教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是衷心的感激你。”
“感激個屁!”馬敬臣哈哈的大笑,“就我這一點微末地道行哪裡能教給你什麼?全是你天資過人自己學的。我啊,也就是跟在你屁股後面打打雜、跑跑腿,混了幾年舒坦日子過。這幾年當真是過得舒服啊,從來沒缺過錢花。風光過。威風過,也傷過痛過。短短的幾年。彷彿就像是經歷了一場人生。”
劉冕的心頭綻起一道亮光,狡黠的看向馬敬臣道:“馬老大,你還在想著芙玉吧?”
“我……哪有!”馬敬臣始料不及的一怔,馬上搪塞。
劉冕呵呵地笑:“在我面前還敢掩飾?你這副傻不嚨咚的表情就出賣你了。你不會是想退役卸甲了去倭國找她吧?”
“扯淡,怎麼可能!”馬敬臣詳裝生氣,不屑的將臉轉向一邊。
劉冕暗自笑了幾聲,轉頭看向遠方:“告訴你一個秘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劉冕說道:“當年……黑齒常之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芙玉的男人扶余豐在倭國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什麼?!”馬敬臣渾身一彈就激動起來,雙眼睜圓瞪著劉冕,“你是說——你們騙她的?”
“是的。”劉冕淡然道,“當時,給她這個謊言就是給她活下去的希望和信念。否則,她現在已經化成灰了。”
“你、你們”馬敬臣地臉漲紅了,似驚似怒瞪著劉冕,哽著脖子說不出話來。
劉冕淡定地微笑拍了拍馬敬臣的肩膀:“所以,你要去倭國找芙玉就儘管去吧!”
說罷,劉冕轉身就走了。
馬敬臣呆若木雞地看著劉冕的背景,瞪大的眼睛久久合攏不過來。
劉冕沒心思在這時候想什麼兒女私情,更不用說是別人的兒女私情了。他只在心中暗叫遺憾——多好的一個全殲突厥人、平定草原的機會啊!可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從自己指縫問溜走。
皇帝、政客和將軍的想法是不相同的。他們想得更多的是政治平衡和政治需要。這個時候,包括武則天在內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