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不由張口咬住了倚靠的肩膀。
脖頸間的雪色肌膚因為羞赧而變成瑰麗粉紅,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不讓自己叫出聲,被咬的人卻似渾然未覺,不斷改變力道探究我的底線。衣襟微敞,暴露的肌膚卻感覺不到涼意,只覺周身似火,顫。慄中似乎又帶了一種說不出的渴望。他對於我的身體似乎格外熟悉,所撫之處皆是敏感所至,撩撥揉弄,激起潮湧般的快。慰。我想喊停,張口溢位的卻是止不住的呻。吟,除了死死咬住他的肩頭,再無他法。
正在意亂情迷之際,他忽然停住動作,把我往下一按,用自己的身體整個擋住。與此同時身後不遠處腳步聲響起,卻猛地剎住,似乎有些猶豫。
片刻後,來人終還是喏嚅地道:“大人,戶部那邊還在等您。。。”
裴湛藍身子未動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來人如獲大赦,“嗖”地一下便沒了影,可比來的時候快多了。
他半壓在我身上微微低喘,直到躁動平復,方才鬆開我,替我將扯松的衣襟繫好,低頭在我額上親了一下,啞聲道:“乖,我去去就回來。。。”語帶曖昧,似意猶未盡。
我臉上的溫度還沒褪,只覺血液刷地一下又衝到頭頂,咬牙道:“你去去不用回來了!”推開他便想逃回屋,誰料雙腿不爭氣地發軟,向前栽倒,被他及時地一把撈住,眼裡全是捉狹的笑,不顧我掙扎,打橫將我抱起,往回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將我一路抱回屋,放到床上,揉揉頭髮,親親臉頰方轉身離去。江雪瞪大了眼,待他離開,立馬衝到床前,湊近我:“病了?”
我臉頰通紅,搖了搖頭。
她上下打量,捂著嘴瞭然地笑起來,我見她笑得齷。齪,臉又燒了幾分,結結巴巴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她眨著眼睛反問,見我挫敗地往回縮,得寸進尺地湊上來:“無論哪樣都可以,美色當前,姐姐你抓緊,千萬莫要‘暴殄天物’。”說罷,不等我的飛枕攻勢,已笑著退開幾步,側頭看看,又道:“今晚來的是哪個?若是燕大將軍,我幫你擦個粉,保準看不到脖子上的紅印印。”
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才反應過來又被這丫頭捉弄,抓了個枕頭丟了過去。江雪側身閃過,笑道:“保不齊已有人通知燕將軍了。唉,你說今晚會不會有上演一出雙龍奪美?”
我側身朝裡躺下,不理會這丫頭的瘋言瘋語。陳鸞鸞前幾日產下一子,想來近日必是纏燕銘九纏得緊。自己的角色實在尷尬,因此自搬來新居,每次燕銘九來呆上一會我便催他早點回去。不過意圖還不能太明顯,說得過了,人家老兄臉立馬沉下來,冷得跟塊千年寒冰似的,害得我被“凍傷”了好幾次。
因為背對著江雪,我沒有看到她眼裡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落寞的菸灰和不見底的幽深。
………
慶祥十三年四月十二,怒江大捷。
七日後,大將軍燕銘九率燕家軍主力班師回朝,右將軍秦霖留守邊疆,五個月內擊退墨邑三次偷襲,殲敵數千。
同年,墨邑遭遇十年來罕見旱災,收成銳減。國內反戰情緒激烈,議和呼聲高漲。
“撲稜撲稜”,一隻雪白的鴿子扇著翅膀落到窗臺上,還沒站穩,便被一隻乾瘦的手一把抓住。
從鴿子腿上解下細小的攜帶物,捻開細細讀了一遍,隨即擲在燭火上瞬間成灰。
“來人!”
一個黑衣身影鬼魅般地突然出現,躬身施禮。
“雖上元未至,奈何天不等人。提前點燈吧。”
作者有話要說:祝各位親們新春快樂!春節期間應該會有兩更吧,嘿嘿,大家過完節回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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