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的南蠻子等一眾胡人,還有穿著麻布衣,一臉滄桑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了,卻自稱才剛三十的土團鄉夫。以及怎麼看都只有十四五,卻稱已經二十的鄉兵們。
一群人領回營地。往那一站,高矮胖瘦,老幼不同,甚至連膚色都不一樣,白面板的羅馬人,黑面板的非洲人,棕面板的南蠻子,黃面板的漢人,紅面板的吐蕃人
不過,如今這些全身著統一的半身甲,頭上都戴著狼頭蓋盔後,楊威利心裡終於忍不住一陣輕鬆,眼前終於是那麼和諧的一片了,再也不用看著糾結了。
“你們,來自海內外五湖四海,蕃漢各族,既有部落戰士,也有商人奴隸,還有農夫、工匠、學生,但是現在,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秦軍將士。現在,就是我,你們的指揮官為你們介紹,我們這支軍隊曾經的奮鬥歷程與光輝榮耀!”
向新兵介紹指導,這是每一個秦軍士兵入營的第一件必經事情。楊威利入陸士時經歷過,他相信這些胡兵、團結兵、鄉兵們肯定也經歷過。但現在他們組成了一個新的部隊,他做為都頭,有這個榮耀和這個義務再鄭重介紹一次。
“我們秦軍的締造者,是當今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尚書令、太師、太保、太傅,秦王李璟。我們的秦軍,起源於一次登州地方的團結兵招募。也許你們從各個角落聽說過無數的版本,但是英雄起於時勢,我們的秦王,曾經確實只是起於微末,入團結營之前,他實際上是一個書生,一個自耕自讀的書生。”
“秦王應徵成為登州團結兵,不久後,他就主動請纓前往沙門島,在那裡,秦軍的前身,沙門鎮兵建立,秦王擔任鎮將,當時兵額三百人。”
“沙門島保衛戰是我們參加的第一場血戰,在這場勝利的戰鬥中,沙門鎮兵與海賊血戰拼死,此戰之後,我們雖然取得了勝利,可卻付出了數百人的犧牲。在戰鬥的危急時刻,當時的上司大謝砦軍一直坐視,登州水師更是幕後策劃這次突襲的殺手。”
“我們一度危機重重,如履薄冰,然則天生的熱血和不屈,最終又讓我們發出了時代的最強音!”楊威利越說語氣越激動,這段新兵入營引導手冊上的話,過去他不止聽過一遍,但這次輪到他以引導人的身份向他的戰士講出這些話時,依然讓他激動萬分。彷彿他當時就跟隨在秦王的身後,提劍血戰,熱血不屈。
隊伍裡的齊格飛也一樣和同學們激動不已,來自易州的鄉兵臬捩雞聽的也有些熱血沸騰。他沒有想到,原來如今天下最強的秦王,過去真的只是一個自耕自讀的藩鎮小軍官之後,原來他是如此白手起家,憑著他的雙手走到今天。過去,他一直以為那只是那些說書人和唱戲的編排的,把秦王說的那些起於微末,不過是為了烘托出秦王的本事。在他想來,如今天下,那是世族與天子共治,地方上,一樣是世族與軍閥共治,不管是士閥還是軍閥,哪一個不是子傳孫,代代相傳。李璟的祖上肯定是大家族,貴族門閥。後來不是都說李璟是天子皇叔麼,看來李璟原本是皇族出身。
但現在,楊威利的話震到了他,這是最官方的解釋,原來他現在和秦王過去一樣,秦王能白手起家,難道他就不能為兒子石敬塘打出一片天下?他一時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楊威利語氣越來越激昂,齊格飛等陸士的少年們一起激昂的吟誦著那些早已經熟悉的語句。
“我們是劍,擊潰雁門關外的十萬沙陀軍陣。我們是盾。抵禦山海關外的二十萬契丹鐵騎。我們是風,我們是火,所過之處,勝利女神始終如影隨形!”
“我們的對手,彪悍兇猛,鐵騎縱橫,天生的野蠻強壯,但我們以血肉之軀與之相抗。未退半步,未失寸土。反而在秦王的率領下,光復遼東,收復遼西,威震塞外!”
“平遼東,克遼陽城,破高句麗人,復安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