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攔住眾人,壓低聲音說道,“大家都不用擔心,凡事有將軍給我們頂著,我就不相信這個黃皮狗子能把咱們怎麼樣!”
第十二章 一切都在醞釀
在霍爾崔的防空高炮指揮部裡,身材不算是高大的朱可夫面色鐵青,他揹負著雙手,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在他的對面,面色蒼白的緬因斯基低垂著頭,就像是一根被秋後冷霜打蔫了的黃瓜。
“上校同志,我告訴你,這次是沒有出現什麼更加災難性的後果,如果說楚思南同志因為你的愚蠢,而遭遇什麼不測的話,哪怕僅僅是受了輕傷,我都不用別人處理,親自槍斃了你!”朱可夫猛地在緬因斯基面前停下身子,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什麼楚思南是卑鄙小人,你自己呢?你看看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他楚思南或許是個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政治投機商,但是我至少知道他在指揮作戰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尤其重要的是,他在戰場上,既然能夠面臨巨大危險而不捨棄自己警衛員,那至少就能夠表明他這個人是絕對具有軍人基本操守的。這一點,你具備嗎?”
“可,可是將軍,我也只是,只是想為您打個不平而已,”緬因斯基訕訕得說道,“您想想啊,如果不是那個中國人,您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閉嘴!”朱可夫顯得怒不可遏,他嘴裡大吼一聲,同時還甩手給了緬因斯基一個耳光,“你把我朱可夫當成什麼人了?!為我打不平?你這是給我打不平,還是在往我身上潑髒水?!”
給了緬因斯基一個耳光之後,朱可夫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他又抬腿給對方來上了狠狠地一腳。
“我告訴你,我朱可夫即便是和他楚思南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屑與借那些法西斯侵略者的手來打擊報復,不為別地,就因為我還分得清個人恩怨與國仇家恨之間孰輕孰重!而你呢,你跟隨我這麼多年,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明白?!”朱可夫繼續怒斥道。
先是捱了一個耳光,緊接著又捱了一腳,緬因斯基已經徹底沒有了脾氣,他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了。
“算啦,”朱可夫心煩意亂的揮揮手。然後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軍帽,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說道,“他現在是不是在戰地醫院裡?我去見見他。”
“憑什麼要您去見他?”緬因斯基抬起頭來,嘟囔著說道,“要見也應該是他來見您,您可是大將的身份,比他……”
“你***以為我願意去見他?!”朱可夫猛地轉過身來,怒瞪著緬因斯基吼道。“我這是要去給你們擦屁股。你最好祈禱人家能賣給我一個面子,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去死吧!還有,你今後最好給我管住你那張臭嘴,你以為你身邊那些傢伙都是好東西啊?”
緬因斯基被罵的打了一個激靈,直到朱可夫邁著大步離開指揮部之後。他才回過神來。他現在明白了,朱可夫是要去找楚思南為自己求情,只不過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自己的身邊有什麼奸細之類的傢伙?
莫斯科西門修道院外的沿河小路上。一輛灰色地伏爾加轎車由遠出緩緩駛來,最後停靠在一株蒼勁光禿的白楊樹下。未幾,身穿一襲灰綠色男式軍大衣地吉爾尼洛娃,從車上鑽了出來,她甩了甩那一頭蓬順的金髮,朝兩邊看了一眼之後,便徑直朝莫斯科河地河堤走去。
西門修道院這一線的河堤,屬於是莫斯科市內很僻靜的所在,平日裡除了那些修道士們,也沒有多少人會來這裡。
吉爾尼洛娃走到河堤的護欄前停了下來,雙手扶在冰冷的欄杆上,用力的作了幾個俯臥撐的動作,那張豔美地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誘人的紅暈。
“你來啦?”當一陣兒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