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裡,見院門微開,心中疑惑,快步走去。
拉開了院門,恰巧見到李婉婷和李越之進了車內,關了車門,陳東一縱身跳上了駕車的位子。
金秀玉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急道:“你們去哪裡?”
陳東笑道:“天色已晚,恐老婦人擔憂,小人即刻便送二少爺三小姐回府。煩勞金姑娘照顧大少爺一宿,明日小的再來接主子。”
話音剛落,他嘴裡“嗬”了一聲,馬鞭兒一甩,馬蹄噠噠,車輪轔轔,轉眼走出去老遠。
金秀玉話都來不及回一句,眼睜睜看著馬車從面前經過,只留給她一個車**。
那車窗一開,李婉婷和李越之的小臉探了出來,衝她喊道:“嫂子回見,今兒辛苦你啦!”說完,還衝她揮手。
那臉上分明是得意的笑容。
金秀玉這才曉得被人設計了,心凜,扭身快步往西廂房奔去。
進了屋,見李承之雙頰如火燒,呼吸粗重,躺在床上囈語,確實是醉酒的模樣。
她又是生氣又是無奈,若是李承之裝醉耍賴,她倒能提著掃帚將之掃地出門;只是如今他是真個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明明是作耗設計了她,卻有火也布出來。
金秀玉越想越惱,終究忍不住,狠狠地擰了一把李承之的臉,低聲罵道:“鬼心眼子忒也多!”
只覺手上滑膩,卻是對方出了汗的緣故。
想了想,如今人是搬不走了,還是不忍心叫他自生自滅。
她出了屋,徑自到廚房,往鍋裡放了水,做到灶口燒起火來。
金林氏端了一盆子碗盤勺筷進來,一面收拾一面問道:“李家那兩位少爺小姐呢,還是那陳先生呢?”
“走了。”金秀玉懶洋洋回了一句。
金林氏只是“哦”了一聲,便將盆裡泡滿水,洗起碗來。
金秀玉添著柴,眼角瞥見她幾次偷偷地看自己,便說道:“鬼鬼祟祟做什麼?有話便說!”
金林氏手裡還洗著碗,臉上訕訕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著,這大少爺既是在那屋睡下了,沐生夜裡可怎麼安排。”
金秀玉沒好氣道:“自然是同你們一起睡,難道睡我屋不成?”
金林氏臉一苦,這丈夫醉了,本就睡的不安穩,若是加上一個睡覺也同打架一般手舞足蹈的兒子,她今兒晚上就甭想睡個踏實覺了。
金秀玉面無表情地瞥她一眼,嘀咕道:“這就叫現世報。”
她可不相信金林氏沒看出陳東等人的計劃。這個母親,平時糊塗蠢笨得很,但於這小算盤上頭,可精明地很,她心心念唸的就是將女兒嫁進李家,及時看出陳東等人的用意,也絕不會干擾,說不定正求之不得呢。
就罰你晚上不能睡覺!哼!
金林氏洗完了碗筷,走過來奪了金秀玉手裡的柴,笑道:“這已燒開一鍋了,你提了熱水去,替李少爺擦擦身,好叫他睡得舒服,快去快去!”
她一面說著,一面已將金秀玉拖了起來,自個兒一**坐下,先把位子給牢牢佔住了。
金秀玉無奈,只得打了熱水,掛了毛巾,往西廂而去。
李承之醉了酒,一直汗,若是任由他如此,到了後半夜,天氣轉涼,那汗被風一吹,身上一受寒,非病了不可。
金秀玉也不是第一次替他收拾了,倒是熟門熟路得很,既不臉紅也不心慌。將盆子往床邊一放,伸手便去解他的外衫。
三下五除二解了腰帶盤扣,替他翻了兩次身便將外衫除了下來。
裡面只剩下一身的白色內衫,用的是最適合夏日穿的葛紗,又輕又薄又透氣,映著燭光,倒似半透明一般。
李承之勻稱結實的肌理,流暢明快的身體線條,肌膚不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