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做好,那也是欺君之罪,如今當家男主人李承之不在,老太太又去了碧螺山,她一個tǐng著肚子的孕fù,要怎麼接旨?
她一焦急,動作就緊張起來,扶了兩次搖椅要起身,手都從旁邊滑了下去。
真兒和net雲立刻丟下針線,撲上去扶住她。
“快,快,扶我去接旨……”
說話的功夫,她手都哆嗦起來了。
真兒和net雲也從來沒經過這樣的事情,比她還緊張呢,三個人哆嗦了半天,也沒站起身來。
hua兒這會子才算緩過氣來了,張口道:“大少nainai莫急,聖旨還沒進城呢。”
“啊?!”
金秀yù立時就愣住了,剛離開搖椅,正躬著身子呢,嘴巴張得老大。
“聖旨還沒進城,是傳旨官先派快馬來報信。就是等聖旨進了城,那也得先到知府衙mén,接受大小官員朝拜,然後才到咱們府。”
hua兒話還沒說完,金秀yù已經坐了下去。
“哎喲!你這丫頭,心都要被你嚇得跳出來了!”
金秀yù一口氣吐出去,真是連身子都輕了二兩。
真兒和net雲都嗔怪地瞪了hua兒一眼,hua兒扭著衣角,也有些委屈,暗想這事兒她也沒經過,能不緊張麼。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派人騎快馬去碧螺山,通知老太太回來接旨;另外也派人去貨棧叫阿平回來。”
hua兒立刻應聲去了。
金秀yù也不知道接旨要做些什麼,只是照著常識,吩咐真兒和net雲,給自己沐浴,又叫人去準備香案。
又想到聖旨來了,還得接待傳旨官,忙叫真兒拿銀票來封紅包。
忙了一通,距離hua兒來稟報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也沒見大mén外有什麼動靜。
老太太她們倒是火燒火燎地從碧螺山回來了,李越之比她們還早,金秀yù還沒完,他就從貨棧上騎馬趕了回來。
結果一家子沐浴焚香的,等了一個多時辰,眼看著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也沒見聖旨的影子。
聽說聖旨早就進城了呀,怎麼這會兒還不來?
派人去知府衙mén一打聽,好麼,傳旨官領著一幫子大小官員,正吃午飯呢,說是下午才來李家傳旨。
李家一家人頓時洩了氣。
老太太也是鬱悶,當年二兒子做官的時候,也接過一回聖旨,那時候李家同知府衙ménjiao好,早早就得了信兒,萬事準備妥當,接旨的時候是順順當當的。
這回的知府和李家卻並不熟。
年前洪水,長寧王把淮安的大小官員,從頭到腳擼了個乾淨,年後到了二月裡,才有新的官員上任,新知府是三月才來的。那時候李承之早就出海去了。
李家沒男丁在家,(當然李越之這小mao孩不算)老太太和金秀yù兩個fù道人家,也不好提著禮物上mén去套jiao情,因此同知府衙mén至今還沒打過jiao道。
其實聖旨進城先到衙mén轉一圈,這是慣例,也是規矩。只不過若是知府衙mén同李家相熟的,自然會派人來通知具體時間,又會指點接旨的規矩,同時也會提點幾句傳旨官是什麼身份,紅包該封多少。
這就是男主人不在的難處啦!孤兒寡母的,人家不放在眼裡呢!
既然說聖旨要下午才到,一家人也就不著急了,重新換了早上的家常衣裳,吩咐大廚房趕著做了午飯,吃了個飽。
接著又吩咐下人們,灑掃庭院,張燈掛彩,紅毯鋪地,總之是將mén庭打點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然後又重新準備了香案,一家人重新沐浴,換了新衣,就在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