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毀掉婚約,他們就真的心裡一點點憤怒都沒有嗎?”万俟晟炎覺得此事藏有貓膩,“尤其是史家,那可是等著銀子來裝點的。若史宏振迎了我岳母進府,史家軍現在可以說是活的最為歡騰的,軒王也不必眉頭緊皺的愁銀子了,”越說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可又說不上是哪裡。
“大概……史家都沒有想到,我母親真的會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所以後悔又有什麼用?只是口頭上的為妾,沒有進門,沒有下聘,沒有婚書,那只是一句廢話,反倒給我母親增添了不少的傳說,”這一點,翎萱發現自己真的不如母親。
前世,若是知道之後的事情,想必她也沒有那個勇氣邁出改變命運的那一步吧!
母親,至始至終都在為自己活,活的精彩而漂亮。
“誰人能想到呢,”雍親王曬曬一笑,呢喃了一句:“後悔的人,多的去了!”若是知道軒轅瑾的本事,哪怕為妻,把整個府邸交給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
翎萱跟万俟晟炎從王爺那邊走了出來,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覺得心裡有很多的訊息需要融化,所以兩個人並肩走著,誰都不曾開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覺得經受這一切後,史家能那麼好心……,”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翎萱站住了腳步,低聲帶著隱忍的說道。
“你想到了什麼?”万俟晟炎轉身望著她,看著她認真的問道。
這件事,不弄清楚,不但是萱兒,連整個雲家都會暴露在危險之中,好像無形之中誰都有可能會出手。
“史家的野心很大,這一點,我們都知道,”翎萱抬頭望著他,認真的分析說:“若是史家原本就掌握住屬於雲家的錢財,史家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覺得史宏振一個大男人,會以愛為先,不恨我母親另嫁他人,更不怨我母親當年沒有跟他說那麼重要的事情,讓史家因錢被困那麼多年,連大展拳腳的時候都沒有,”
每一個男人都有野心的,包括万俟晟炎。
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實際上呢,他掌握的秘密,恐怕不是小的。
“可史宏振離京十多年了,”想查,從何查起。
翎萱微微一頓,歪著頭望著眼前清明的男人,咧嘴一笑,莞爾問道:“炎,在世人眼裡,你文不成,武不就,就等著接任雍親王的位置。可實際上呢?你不覺得史宏振好的太好了嗎?”她寧願史宏振當年恨過,怨過,也好過一切風輕雲淡,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万俟晟炎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立刻明白其中的深意——那個男人,會有那麼大的胸懷,若是他知道自己跟萱兒有婚約,她愛上的是別人,哪怕她會憎恨自己,也會奪一奪的——可史宏振跟施明磊不但沒有爭奪,甚至還跟雲勍成了朋友。
這樣的朋友,不覺得詭異嗎?
“看來,是該好好調查一下這兩個人了!”藏的深的,不如藏的巧,不知道他們兩個,屬於那種。
五月初,秦雲裳跟古明戰的親事,盛大而隆重,那是古家跟汝南王府給秦雲裳的面子,不想她以後被人輕視。
很多人都嫉妒秦雲裳,一個孤女,入得了古家大門,還成為古家少夫人,以後古家的當家夫人,這引來多少憎恨的眸光,所以暗中譏笑諷刺的都有,只是在成親拜堂入洞房之後,她們都找不到當面奚落的時候。
從給秦雲裳添嫁妝開始,就是以睿王妃為先,人沒到,送到的賀禮卻是珍貴非凡的。加上翎萱,寧家,古鳳舞……這都是緊緊護著她的人,所以誰都得不到奚落的機會。成親當天,翎萱一路護到底,古鳳舞這個出嫁的小姑子,更是守住了新房門口,看誰敢在古家放肆,所以秦雲裳的婚禮,出其的順利和諧,讓秦雲裳感動在心,讓自己牢牢記住呵護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