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万俟晟炎的語氣冷冰冰的有些凍人,讓翎萱不由的縮縮脖子,覺得有點委屈。
“你好凶!”撒嬌的抱怨著,想著他好像從未在自己的面前有過這種表情,不由的紅了眼眶,越想越覺得委屈了。
看著眼前委屈的人兒,万俟晟炎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想著她千里奔波到暮城,卻是要去南羽國,心裡的擔憂跟害怕在這一刻一覽無餘——他是承受不住失去她的痛苦,哪怕她是受傷一點點,那也會讓他疼的連呼吸都是痛的。
所有的怒火,對上她泛紅的眼眶就已經宣告投降了。
“唉!”無奈的嘆息一聲,大手一伸,把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有些無措的說:“萱兒,你該留在京城的!”這天下亂了,還有他,他不希望她一個女人扛起所有,那太累,太讓他心疼。
依著他的胸口,翎萱貪戀的磨蹭了幾下,才語帶堅定的說:“留在京城等著天下打亂嗎?炎,我不想跟你分開,不想看到雲家在**野心的折磨下消失,更不想母親一手捧起的繁盛的東燕國就此消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是明白,所以才心疼啊!
從未有過一刻的挫敗,万俟晟炎覺得一個東燕國,靠著翎萱的決定去解救,是多麼可笑荒唐的事,可事實上,卻真的如此。
“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俟晟炎甚至都不用問,就能知道翎萱去南羽國是要做什麼了。
南羽國的勢力分成兩派,主戰跟主和,所以若是可以,他想去說服閒王。
戰爭就是勞民傷財,敗了,就更加悽慘,所以南羽國很多人反對戰爭,他們只希望過著平靜的日子,不希望成為權力陰謀下的犧牲品。
雲家控制著南羽國大半的經濟,明裡的,暗裡的,或許連南羽國自己都不清楚。翎萱若是去了南羽國,收回了雲家所有的勢力,不被別人知道,那還好,若是被人察覺到,那就是無盡的追殺,他不希望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出一點點的事。
哪怕就是這麼想想,他也接受不了。
“你能一起嗎?”翎萱聽他這麼說,抬頭看著他下巴冒出來的鬍渣子,伸手好奇的磨蹭了幾下,然後幽幽的問道:“睿王那邊,能離得開你嗎?”
抓住了那隻使壞的小手,万俟晟炎無奈的看著天真的她,開口解釋說:“南羽國只是在拖延時間,攻打一會兒就收兵,想拖死睿王,等到糧草缺少的時候再進攻還是什麼,就看最後的決定,所以目前為止,還輪不到我做什麼!”
他這樣的身份,沒有得到皇上的手諭,能進軍營就算是不錯了,所以想上戰場,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以來,他是軍營裡最閒的。
雖然能幫著出出主意,可是南羽國這種類似流氓似的的攻打,讓人頭痛卻無計可施。
“那你跟我去南羽國,會有人認出你嗎?”翎萱繼續問道,她希望万俟晟炎陪著自己一起去,可是不想他出事。
自己身邊有影兒跟綠柳,還有暗中的護衛,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出事的。可是,若是有人因為万俟晟炎的身份而想對他不利的話,那自己寧願孤身上路,也不願意他一起去。
看著懷裡那滿肚子關心自己的小女人,万俟晟炎最後忍不住的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溫和的笑著說:“你男人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若換成是睿王的話,或許還有那個可能!”
他又不是皇上的兒子,又不是大軍的將士,人家抓了他,有什麼用呢?
万俟晟炎都這麼說了,翎萱哪裡有反對的道理。她此去南羽國,要做的事情也很危險的,畢竟雲家處在南羽國的勢力範圍,誰知道雲家在那邊的生意是怎麼樣的,他們又不能天天的去監視,只是在一年會讓他們送銀子跟賬目上京城,具體裡面什麼情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