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前預定好的衣服,都會在一個月內,從京城送到晉城,不會耽誤大家的事情。但這一年內,雲家不接任何成衣的生意。
此訊息一出,整個晉城乃至江南都譁然了。
“呵,一年,雲翎萱難道不知道,一年的時間,雲家的鋪子能賺多少的銀子嗎?”此訊息一出,晉城最最古老的織染生意的王家坐不住了。
他們信心十足的覺得拿捏了雲家的源頭料子,雲家此次肯定是沒有法子翻身的。
王家跟趙家是不一樣的,糧種是可以從別的地方調來,可染織的料子卻不一樣,那是祖祖輩輩研製出來的,不是誰有本事就能得到的。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雲翎萱會那麼決然,寧願不賺銀子,也不低頭。
呵,翎萱若是知道他們的自以為是,肯定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們。染織的料子是極難得,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當年是因為母親不想趕盡殺絕,想給他們留一條吃飯的路,所以才沒有直接研製染織的原料的。
在京城,她找到了母親留下的手札,找到了新式的染織顏色,做出來的衣裙讓整個京城轟動的,寧玥兒在及笄禮上的新衣服,讓多少人眼紅,可為了顯示出這個獨一無二,她愣是把新式的顏色都藏了,不再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王家的自以為是,到時候,只會是自己打臉。
只是,王家人不知道,這還不算什麼,充其量,也就是王家自己損失,一年沒賺錢而已,囤積的那些燃料,也就是一年之後變壞,虧了一些銀子而已。這些,都好解決,畢竟王家在晉城也是大戶人家,能熬。
可是,面對這晉城裡,包括自家夫人,女兒等沒有新式衣服穿的女人的怒火,卻是王家難以承受的。
整個晉城的人都知道眾商戶在牴觸雲家的生意,只是不知道最後受傷的竟然會是他們。
翎萱才不管外面的事情,宣佈了雲家鋪子的生意之後,就直接閉門不見客,懶得搭理外面的風言風語。
這只是翎萱打擊王家的第一步,等到京城送來的新式的衣服送到了那些夫人小姐的手裡之後,晉城又開始了新一論的怒火,完全是衝著王家去的。
王家是做染織生意的,但凡有了新式的樣式,都是王家那些夫人先得臉,露臉之後,才允許別的人購買。可這一次,雲家做法,直直的打了王家的臉,那些訂購了羅裙的夫人小姐們,真的是歡喜不已,卻讓王家人懵了。
“確定是新式的染料嗎?”王家當家人王猛一臉擔憂的問道。
王家夫人張氏一臉頹廢的說:“是新式的,那顏色,豔麗極了,是我們王家根本做不出來的!”第一次,張氏在眾位夫人面前丟臉了。
她還想著,這一次雲家做不出那些衣服來,會狠狠的讓自己在眾位夫人面前得臉,更讓雲家在晉城的日子不好過。現在,她才知道,雲家不簡單,那個年幼的當家人,更是個心狠決絕的人。
這一次的生意,明眼人都知道,雲家是虧了的。這幾件衣服,從京城來回的路費就不算了,那價錢,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可雲家虧了,更是狠狠的打了王家的臉,讓王家人知道,雲家不是沒有染料,甚至染料比王家的更好,更精緻,只是為了給王家留個活口,所以才手下留情,沒有涉及的。
既然這一次,王家自己不想活,那就別怪雲家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怎麼會這樣呢?”王猛一下子就跟老了十幾歲似的,看著格外的憔悴。
張氏看著自家老爺一下子像被人抽了精氣神似的,有些擔心的提議道:“老爺,不如……跟雲家和解吧!?”
王猛看著自家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的夫人,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揮揮手,直接讓她離去,他要一個人靜靜。
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