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們為什麼吵架。」他毫無頭緒,讓洛萸透露點細節。
洛萸不說話,枕頭往懷裡塞,人朝一側躺。
洛傑故意用話激他:「該不會是你變心了,想出軌?」
洛萸坐起身:「沒有!」
奸計得逞,洛傑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洛萸這一根筋的蠢腦子,想從她這兒套話簡單的很。
「還是你對他膩了?也對,周攸寧那種一板一眼的人,也沒什麼意思。在一起這麼久,也該膩了。」
洛萸手裡的枕頭朝著他砸過去:「你再說他一個不字我弄死你!」
枕頭砸在身上也不怎麼痛,洛傑順勢抱著:「那你剛剛怎麼那個神色?」
洛萸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
她自己一個悶在心裡,也難受。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傾訴者。
原來是這個原因。
洛傑懂了。
「你一開始追求他確實目的不純,但你沒必要去為難自己啊。覺得不合適就分手,當初甩周向然不是挺灑脫嗎。」
洛萸沒說話,頭低著。
洛傑見她這個反應:「所以還是捨不得了?」
「我喜歡他,可是我又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本來就是事出有因的喜歡。
洛萸一直在質疑,她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周攸寧。
直到幻想被打破,她便陷入了自己的死局裡。
洛傑覺得這事挺簡單。
但因為那個人是洛萸,才顯得複雜。
「姐,你還記得你初中的時候暗戀的那個學長嗎?」
洛萸不記得:「哪個?」
「就斯斯文文的那個,你們班班長,你不是總說他穿校服很好看嗎。」
被洛傑這麼細緻的提醒,洛萸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洛傑也不指望她這豬腦子能想起什麼來。
他只是告訴她:「你暗戀了他兩個月,後來聽到他爆了句粗口,你就把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給刪了。從那以後,你再也沒在我面前提過這個人。」
所以,喜歡和不喜歡,其實很容易分清。
「洛萸,碰到解不開的難題就用心去感受,別用腦子。」洛傑搖頭嘆氣,「你這九成新的腦子,比起放在你的頭裡,還不如拿去涮個火鍋來的有用。」
他也盡力了,把該說的都給說了。
剩下的只能洛萸自己去消化。
能不能消化開就看天意吧。
房間裡安靜,洛萸手放在胸口。
用心去感受?
怎麼感受。她感受不出來。
-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很久很久以前,她因為告狀,而被孤立。
她們罵她是長舌怪。
洛萸一個人蹲在路邊,無聊到數螞蟻。
有人在臺階上抽菸,牽牛花的藤曼沿著枝幹向上攀纏。
「在看什麼?」
清清冷冷的聲音,和微風一起吹到她耳邊。
洛萸抬頭,頭頂的日光太刺眼,她眯著眼睛去看。
正好撞進那雙淡漠的眼。
她記得他,周向然的二叔。
她有點怕他。
於是站起身,往後退。
少年全然不受影響,瞥見煙霧往她那邊飄,便隨手撳滅。
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和她們一起去玩。」
洛萸低垂下頭,用腳去踢路面凸起的石頭:「她們說我是長舌怪,不願意和我一起玩。」
「哦?」
「她們踢毽子,把別人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