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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在益州一段十分兇險,所以按照李飛白的計劃,他們會先走陸路取道萬州,這一路上居住著不少的少數民族,王寶釧在沿途簡直如魚得水,有了谷不沾的教誨,民間烹飪的技法在如今的她看來,又有了別樣的觀察角度。
從益州往梓州路上大約要七八天的路程,王寶釧夜宿農家的時候,會很積極地去廚房幫忙,順便研究一下農家的雞鴨蔬菜魚肉。因為一路上花前很努力地貫徹著李飛白讓他不要節儉,花錢為上的原則,所以花前雖然話很少,但是卻始終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每到歇腳的地方就要豪擲一筆,看得王寶釧咋舌,而司舟更是很努力地想同花前交好,希望能為自己出師之後多謀一條生路。
無奈花前和月下兩個人惜字如金,不管王寶釧或者司舟說什麼,他們始終秉持著眼觀鼻、鼻觀心,對一切閒雜事充耳不聞的態度。沒辦法,就算是話嘮,這麼些年在王府中任職下來也會變成啞巴的,何況他們還是暗探。
李飛白和姚青倒是很適應,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金瓜子金葉子的山南道鄉民來說,這些款爺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慷慨大方得不像話,所以跟前跟後的很是殷勤。
王寶釧發現這裡的面煮出來十分的有彈性,明明是同樣的面,卻比她在長安的時候要煮出來更有嚼勁,不由得好奇心大勝,跟著學習一番。
因車隊連著趕了三天的路,要休息一天半,王寶釧就同那梓州墨縣的住家牛二孃一起去山裡看野果子。
牛二孃的個性十分豪爽,有鄉民特有的樸實,當然也偶爾會有些貪財,剛一開始王寶釧提出要和她同去,她還扭扭捏捏著不願意,不過是李飛白掏了半串錢出來,她立刻就喜笑顏開,一股腦兒將上山需要帶的要準備的全都告訴了王寶釧。
司舟畢竟年紀小,好奇心也盛,吵著要同去,李飛白則是不放心王寶釧,於是也就跟著一起了,花前和月下未免暴露行蹤,只能無奈在民宿中待著不能跟隨。
墨縣靠山吃山,按照當地人說這山上有不少的菌子,那是山神賜給他們的財富。王寶釧這一路上去果然看到沿路上有不少的野山菌,但是顏色都花花綠綠的,可食用性並不高。
牛二孃先前還和王寶釧聊著家常,可是步伐卻一點都不慢,李飛白悠悠然跟著,倒是王寶釧被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司舟知道要照顧師父,跟在王寶釧身前,不時伸手拉她一把,不過這活兒沒一會兒就被李飛白接過去了,因為司舟自己沒過多久也累得不成樣子。
就在王寶釧等人停靠在一棵樹邊歇息的當口,牛二孃已經用自家做的木鏟子,把地上圓圓白白的菌子挖了出來,一邊嘖嘖嘆道,“這菌子可鮮哩,京城還有人特地來收,可貴著哩。”說完一手一個把那菌子往自己的籃筐裡放。
王寶釧仔細跟上去,拿了一個瞧了瞧,雖然和現代人工培育的蘑菇不同,但是按照她的推測應該就是山上特產的蘑菇了。
幾個人走走停停,王寶釧一抬頭,茂密的綠林因為從未有大規模的砍伐,所以一棵棵大樹都參天而上,直入雲霄。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林間的清新空氣,山泉聲越發清越怡人,蟲鳴鳥唱,說不出的舒適和愜意。
走到半山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咆哮聲,“嗷——”
飛鳥四散,王寶釧嚇得臉色發青,李飛白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緊張地看著四周,那牛二孃驚叫道,“哎呀,都說這山上有野熊,但是好久都沒人見過了,這下碰上了,可咋辦喲,哎喲——”
“嗷嗚——”那吼聲更近了一些,帶動著樹林中傳來“沙沙”的聲響,王寶釧覺得自己的寒毛都根根倒豎了起來,腰間的短廚刀一直緊緊地捏著。
“是熊。”李飛白印證了牛二孃的話,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