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卻連遭數日白眼的朱牛一時之間給——
看呆了。
等到了新房,朱琨庭眯起眼,雙避環胸,不吭一句的盯著她瞧。
汝兒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反而些惱怒了。
“你老監督著我瞧幹嘛?”
“瞧你是否傷了頭部,連記憶力也衰退了。”
汝兒好生奇怪他的話。
“我記性好得很!你是豬公;多嘴的是朱忠;沉默寡言的是朱牛,我沒認錯嘛!”
“上午我對你說過什麼?”
“不得邁出房門一步。”
“後果呢?”
“挨鞭子啦。”她小聲的說。看他虎背熊腰,一臉怒氣,就像是那種會立時執行罰則的人。
“未經允許,你卻擅自跑出房門。”他冷然道。一整天都接獲朱忠抱怨:又是跑朱忠整理的花圃去玩,又是到朱福的廚房去張望,本來她還打算去朱牛負責的武器房去看,硬是讓朱牛給擋了下來。
若不是一天時辰有限,只怕她還玩得樂此不疲,一點也不像病人般,例也不是他限制她的行動,只是唯恐一個不注意,那殺人不盡的黑人又來行刺,屆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汝兒要是有個萬一……
“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一大早就出去,放我一個人生悶,當然無聊啦!小烏鴉又重傷未愈,去看看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她這句話說得可是理直氣壯。
打從洞房花燭之夜遭人刺殺而受了傷以來,朱琨庭幾乎算是形影不離的跟著她,倘若他有事不能相陪,便輪到朱牛守著她,直到最近幾天,非但白天沒見到他的人影,就連朱牛也有事去辦,將她一人關在房裡,不得出房門一步。她哪知近日朝廷又有二位老臣告老還鄉,朱琨庭極為勸諫;個人生死事小,保大明江山乃是臣子應盡責任。但是如今朝廷綱紀敗壞,奸人當道,倘若真要死諫聖上,只怕是白白流血而已,眼前就有幾位血淋淋的例子,故一班忠臣莫不心灰意懶,罷官而去。
所以這幾日不見他在山莊,不過夜晚倒是與汝兒同榻而眠,讓她偎在懷裡睡著——這還是朱琨庭冷靜的告訴她,夫妻當以同床而睡,要不然汝兒還真不知道。誰叫她從小便見舞娘單獨睡在小閣裡,而那莫大仲卻住在東廂房!難怪當日舞娘曾低聲詢問她可知做妻子的本份?原來是為了這原因。不過汝兒倒也不排斥,縮在那豬公懷裡睡覺可舒服很得。暖暖的,也挺安全的,就是第一夜她有些尷尬,若不是他睡在床外頭,只怕她早滾下床去了。
她哪知事並非如此!打從洞房花燭夜起,朱琨庭與便不曾有過肌膚之親,只因擔疏她傷勢未愈,氣虛體弱,這半個月來非人的生活本是為了憐她、疼她,不過如今依她活蹦亂跳的程度來看,倒是他多慮了。
他輕摸她剛拆繃帶所留下的紅色小疤。
“還疼嗎?”他輕聲問道。
“不疼了。早告訴你沒事了。不過你可倒楣了娶進門才發現妻子臉上帶疤。大夫說這疤痕去不掉,不過時間一久,倒也會淡了,只怕將來隱約可見,可醜得很呢!”
以往汝兒從不在乎美醜,就算再美,光瞧見憂、愁兩位姐姐天仙似的美貌也會不禁自慚形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自從她識得豬公後,尤其嫁給他之後,他就不由自主的在乎起自己的容貌來了,所以在乍聽大夫說她這小疤會留下痕留時,她就直擔心豬公的反應,生怕他討厭這道疤。
只見朱琨庭揚起眉,邪邪一笑,道:
“虧有劉海,多少能遮掩那道疤。”
“你認為它很醜?”
“醜陋極了。”
汝兒氣惱的瞪著他。
“誰說它醜了?事實上,我倒覺得它很性格。多少女人想要這道英勇的勳章,都都沒機會呢!”汝兒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