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方立德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眼中jīng光閃爍,自言自語道:“凝香這丫頭,這兩年倒是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可惜,卻只能看不能吃,否則。。。。。。可惜了。”
呂凝香是方立德的表妹、她的母親和方立德的母親是親姐妹。呂凝香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不久就因病過世,繼母對她甚是不待見。呂凝香的父親,是冰龍帝國的一位統軍大將,常年征戰在外,也無暇管教這位大小姐。因此,呂凝香自幼寄養在姑父方擎天家中,後來更是拜方擎天為師。
呂凝香的父親呂世鑲,封爵鎮南侯,官拜左武威大將軍,實領劍南、河間節度使,統兵百萬,威權極重。別說是方家,就連整個霜劍宗在他面前,也顯得不值一提。
休說方立德和方立言兄弟二人,對呂凝香垂涎三尺,卻不敢下手;就連方擎天也不敢得罪這位大小姐,像尊菩薩一樣小心翼翼供著。不過在霜劍宗內,只有少數幾人知道呂凝香的身份。在大多數弟子眼中,呂凝香不過是方長老的侄女罷了。
雲圖自然是知道呂凝香真實身份的,正因為如此,他才大感頭痛。他要復仇、要將方家和整個霜劍宗連根剷除,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比方擎天和霜劍宗更強大的敵人。
自己的敵人和仇家已經太多太強大,若非必要,雲圖實在不願再橫生枝節。就算十分頭痛,但還是要把這小丫頭哄妥帖了。
出了方立德的居所,雲圖好不容易擺脫了呂凝香的胳膊,苦著臉道:“九師妹,這次出去遇到這麼大的危險,就連立德師兄都受了重傷,所以。。。。。。!”
呂凝香小臉一沉,小嘴嘟得老高,萬分不樂意道:“所以你就把人家給忘了,又沒有帶什麼禮物回來,是不是?”
“嘿嘿,還是九師妹最聰明!”
小丫頭得理不饒人,氣呼呼道:“哼,少拍本姑娘馬屁!上次忘了,這次居然還敢忘了!你自己說吧,認打還是認罰?”
“認打怎麼說?認罰又怎麼說?”
“咯咯,認打的話,就當本姑娘的沙包,陪人家練三天功!認罰的話。。。。。。!”呂凝香水靈靈的大眼珠滴溜溜一轉:“那就陪本姑娘逛一天街,吃的玩的用的,統統你掏腰包!”
“什麼?你實在太狠了!給你當三天沙包,不殘廢也要脫一層皮!”
呂凝香笑顏如花,小手又緊緊挽住雲圖的胳膊:“咯咯,那就陪人家逛街好了!”
“這冰天雪地、黑不溜秋的時節,逛什麼街啊?再說你這位大小姐的開銷,我這個窮光蛋可供不起!”
“哼,又不認打,又不認罰,難道你想賴賬?”呂凝香板著指頭,惡狠狠道:“要是你敢賴賬,我告訴師傅去,就說你欺負我,吃人家豆腐,偷看人家洗澡,嗯。。。。。。讓我想想,還有什麼來著?”
“打住,算你狠!
”雲圖聽得一半,額頭頓時青筋直冒。
說完,雲圖右掌在須彌戒上輕輕一抹,如同變戲法一般,手中頓時多了一大束奼紫嫣紅怒放鮮花。
這一大束爭奇鬥豔的鮮花,是雲圖在首陽星上順手採來,放在其他地方,也許值不得什麼。
但這是在環境惡劣的玄武世界中,經過了十九年的漫長黑暗紀元之後,正是萬物凋零、冰天雪地的時節裡,這一束鮮花,可就顯得極其珍貴了!
在這樣的時節裡,別說嬌弱的鮮花,就連生命力最為頑強的草木,都變成了冰雪雕塑。而花花草草這類傳說中的稀罕物,只有那些錢多到花不完、閒到蛋痛的鉅富顯貴之家的暖棚裡,才有可能見到。在飛雪城這樣的邊塞偏遠之地,顯然不會有這樣的奢侈物出現。
呂凝香這丫頭出生在黑暗紀元,雖然家世尊貴,但也只是在冰龍帝國的都城中,見過幾次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