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案關聯,看這德性,十成十是個掮客,他知道的肯定很多,溜了可沒地方找了,大過年的,追蹤也麻煩。”觀察員道。
“媽的你一個盯梢的,真把自己當隊長了,看好了。”步話裡怒道。
觀察員不敢吭聲了,大過年出任務誰不是一肚子怨氣,觸到帶隊的黴頭,別說罵你,抽你兩耳光都有可能。他倒不在乎這個,只是有點可惜,放走的嫌疑人,再找到可就要難上幾倍了。
他盯著觀察鏡裡,那位匆匆收拾行李,出了門的嫌疑人,對著步話彙報道:“目標離開,好了,我可以回家過年了。”
“啊,你看清了?”
“我看清了,我連他穿什麼衣服都看清了……走了。”
“我艹,高隊腦袋讓驢踢了吧?兄弟們喝了一夜北風……”
“等等,等等……啊?目標又回來了。”
“到底走了,還是還在。”
“是走了,但是,又開門回來了……東西放下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好,看來不是高隊讓驢踢了,而是直接省點事,割驢鞭剔驢寶讓兄弟們爽爽……”
步話裡,粗俗而又直爽的葷玩笑開始了,對這位沒有抓捕難度的人,其實外勤刑警們根本沒放在眼裡,誰都知道,拿下這些人不難,而難的是,拿走他們藏著的秘密……
……
……
“喂,等等……你在哪兒,我聽不清楚。”馬沛龍警惕地看看窗外,順手拉上了簾子。
“老子在海上,還能在哪兒。”對方粗鄙地道,標準的嵐海的土話。
“你是誰呀?怎麼有我電話?”馬沛龍問,這個手機號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能打進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我叫於磊,魁哥給我的電話,讓我們回來找你。”對方道。
馬沛龍一怔,然後馬上道著:“可我不認識什麼魁哥啊。”
“尼馬逼,掙錢時候都給個笑臉,出事的就給個屁股看呀,不認識拉倒,我們還有好幾條船呢,媽的買家又不是你們一家。”對方怒氣衝衝扣了電話。
嘟……嘟……的盲音響著,馬沛龍被這個訊息震驚得目瞪口呆,片刻間驚省,他拉開海圖,看著藍色一片的區域,在喃喃地自言自語著:哦,漏網的……老宗這個老船工肯定小心,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可沒那麼容易,難道是?真溜出來了幾艘?
他們眼睛睜圓了,像一下子看到了阿里巴巴開啟的財寶大門,如果有漏網的船,可那船上載的可是成箱的美金啊,還是無主的,現在可都巴不得逃命呢。
可是……這可能嗎?如果可能,危險嗎?
在可能、危險,以及鉅額財富的誘惑下,馬沛龍糾結得心煩意亂,一面是即將開始的亡命天涯,一面是很有可能的絕處逢生,他猶豫了,訂金肯定是還不上了,那麼大的金額得抓住得命賠。可如果真有漏網船的,真能找到部分貨,那可就再起東山了。
被抓住?大不了也是賠命,何況還輪不到他這條爛命。
一念思定,他把這個電話又回過去了,一接通,又是窿窿的船聲,他直接問道:“董魁強呢?”
“又是你,你不認識嗎?”對方口氣不爽了。
“讓他接電話。”馬沛龍直接道。
“接不了。”
“怎麼接不了?”
“魁哥說要有人問,就說他死了。”
“啊?魁哥說他死了,他自己說他自己死了?”
馬沛龍哭笑不得道,那幫漁民除了蠢了點,其他倒還好。
於磊馬上改口道:“哦,不,他死了……我是說實話,他真的死了,想和他說話沒門啊。”
肯定嚇破膽了,馬沛龍換著口吻問:“還常多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