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於愛惜羽毛了。”
“對,重新當回大頭兵,這可比視察基層裝模作樣有意義多了,高政委很可惜啊,正當壯年,上有老下有小,每每追悼這些殉職的同志,總讓我懷疑我們穿著這身警服的意義,所見總有不公不平,充耳多是詰難質疑,總是讓我思考我們警察的辛苦艱難、甚至流血犧牲是否值得。”孫啟同感慨道。
“那答案呢?”紀震問。
“我給不出正確答案,但我們有可能找到真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剩下的,留給別人去說長道短吧。”孫啟同道,鏗鏘地砍掉了那一絲疑慮,他和紀震相視一笑,意外地找到了那種男人間的惺惺之意。
車直駛省廳,一個重啟偵破的論證以及殉職警官的追悼會,都在等著……
……
……
十九時二十分,大兵和尹白鴿敲響了中州一院家屬院一幢單元樓的門。
醫院的查詢是個沮喪的結果,其時的主刀醫師已經病故,當年的護士長已經外出學習高就,居然出國了,從醫院檔案翻出了數個人名,包括主刀醫師、包括護士長、包括當年登記的實習的護士,一個一個查,七八個刑警來回尋訪,一個接一個失望後,只找到這一位當年的小護士。
“她叫於盼盼,現在自己開藥房了啊。”尹白鴿手伸縮著,看著拍到的履歷資料,輾轉了數個地方才得到此人的住址。
“盼盼,好名字,說不定是個好彩頭,有盼頭了。”大兵道。
“你太樂觀了,十八年了,能留下的資訊太少了。”尹白鴿道。
“那你何嘗不是太悲觀呢,十八年萬一能留下的資訊,說不定就直接指向嫌疑人了。”大兵道。
門開了,一位中年婦女透過門縫,看到了尹白鴿的警證,把兩人請進來,一聽說來歷,傻眼了,攤手道著:“警察同志,你們這不是為難人麼?您要讓背藥名,那沒問題,這人名我那記得,多少病人呢?”
“這個病人很好記,他是被摘了左眼球。”大兵提醒著。
“那不管用,我們摘眼球的手術多了。”於盼盼為難道。
“但是因為械鬥住院,摘眼球的,並不多,而且,是你剛入院三個月時,那時候你是實習護士,華登峰的病歷上,有你簽名的記錄。”尹白鴿排著記錄,問上了。
這個提醒驚省於護士,她咬著手指,眼睛瞪著,片刻後不確定地說道:“哎,對呀……好像有這麼回事,打得老兇了,那年景可經常有群架打傷打殘的。”
“嗨,我說了嘛,這就好了……您認下……”大兵排著照片,可惜不知道是相貌變化太大,還是護士看過病人太多,於盼盼無法準確辨認華登峰是那位。
懵逼了,尹白鴿和大兵兩人懵了一對,主刀的大夫死了,剩下的不是根本沒印像,就是對事情有印像,而對人物沒印像了,看得兩人如此失望,於盼盼不好意思地解釋著:“實在對不起啊,警察同志,都十幾年了,我當時剛進醫院實習,現在已經是孩子他媽媽了,再說醫院裡什麼都可能缺,就是不會缺病患啊,真記不起來了。”
“沒事,於醫生,我們就是抱著萬一之想來問問,打擾您太不好意思了。”尹白鴿拿著照片,失望地起身了,大兵多了句嘴拔著手機上一張照片問著:“於醫生,您看這幾個人,有沒有您認識的?”
華登峰、牛松、牛再山、麻實超……正牌的嫌疑人一個一個翻過,搖頭,搖頭,一直搖頭,可在某張照片上,神奇地巧合了,於盼盼道著:“這個我認識。”
尹白鴿一驚,湊上來看時,更懵了,不相信地看了大兵一眼,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於盼盼,居然認識文英蘭。
“能告訴我,你們怎麼認識的嗎?”大兵好奇問,這真是釣魚捉著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