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粗俗……別說髒話啊,讓人一反感,你就什麼下文都沒了。”大兵笑著提醒道。
“哈哈,這真是屎殼郎戴眼鏡,冒充有文化吶……我跟你說,別說裝有文化了,就老頭坐搖籃,裝孫子咱們都不在話下。”八喜信心百倍地道。
兩人回到臨時辦公室未久,金鼎公司的電話就來了,臥槽,開槽佈線的活給咱們啦,九貴樂了,一嗓子喊人,準備傢伙開幹。八喜也是一句臥槽,你們談了大包乾,那介紹費得漲漲啊。
一個討價還價,一個準備幹活,兩人樂得恨不得親大兵兩口,早知道這麼來錢,咱裝啥黑澀會當什麼沙霸,當個奸商比沙霸可黑多了。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句話沒錯,大兵就幹活都沒機會了,活有人搶著幹,沒人也能找到工人,但賣嘴兜售這活可就不好乾了,非八喜和大兵莫屬了。
忙到下午,一天收穫不錯,直接談成兩家,還有三家有意向了,至於那些根本不聽你兜售的業主嘛,這個自然也不用理會的,以八喜的小損樣,總能給他們製造出點麻煩來。等有了麻煩,還得破費解決嘛。
到了吃飯的時候,也能看出明顯的變化來了,多了一張摺疊桌,還多了三個來幹活的同鄉,上座的分別是大工頭盧剛、小舅子九貴,再有就是八喜和大兵了,其餘人還是蹲著吃,這階級變化的非常明顯,而且那些民工根本沒有怨言,跟著誰能掙著錢,誰特麼就是大爺。
吃飯的時間卻不像以前那麼亂了,大工頭盧剛的積威尚在,來了一週老是陰著臉,私底下大兵聽說盧剛在這兒等著堵欠錢的開發商,順便捎帶躲債,債倒是躲了,可沒有堵著人,每天介吃了就睡,醒著也是唉聲嘆氣。
正吃著的時候,事來了,一輛轎車一輛商務,下來四五個人,還有個女的,衝著這幹民工就來了,大兵以為是要債的,和九貴一使眼色,兩人放下飯盆,起身攔著:“嗨、嗨……幹什麼?你們那兒的?”
“就是他們。”有位貌不起眼的一位指著大兵,還有八喜,大兵一激靈想起來了,這好像是那家幹活的工人,今天一直賊頭賊腦跟著他們,本以為要債的,看這樣一下子心掉肚子裡了。
九貴怒目而視,裝著橫樣:“想幹啥?來這麼多人想打架啊。”
“不是,不是,別誤會……我是歐洲長廊裝修公司的,這是我的名片。”對方領頭的,是位男子,遞著名片,臉帶忿意道著:“我們這周只接了一家活,還有談了差不多一家被撬了……我一直不知道什麼問題,今天派人跟了一天才發現,敢情你們就在跟前下手呢,不能這樣幹啊?”
噗哧,八喜一笑,一根粉條從鼻孔裡噴出來了。
大兵嚴肅地道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嘛,技不如人,不能怨天憂人啊……我們介紹的也是實工實料,而且服務周到,業主沒挑毛病,你們倒挑上了?”
這行的潛規則除了業主不知道,都知道,拉人拉活都有介紹費,出料出貨都有回扣,對方表情一滯,是沒治了,這是放在面上的陽謀,業主是心甘情願的,誰也說不上什麼來啊。
對恃十秒鐘,解決方式就出來了,領頭的一伸手示好:“好,這個我沒啥說的……咱們談談接下來的吧,裝修活嘛,你們比我清楚,那家也差不到那兒去,談談啥條件吧。”
“這樣小衚衕裡趕豬直來直去好……王主任,您去和這位老闆談吧。”大兵笑了。
這時候八喜嚴肅了,放下飯盆,一背手,邁著胸挺背直的大步子,很拽對眾人道:
“來我辦公室談吧。”
還真像回事,那幾位乖乖跟著八喜走了,走得不見人影了,剛端起飯盆的九貴沒忍住,噗哧一笑,笑得飯盆差點打翻了,他邊笑邊上氣不接下氣道著:“那特麼八喜就是蛤蟆腚上插雞毛,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