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和他們能扯上,光拆遷就不知道能引發多少治安及刑事案件,如果這種人被殺你想找動機那真不容易,他們幾乎就是天殺拉仇恨的存在,欠債的、暴富的、養二奶三奶幾個奶的、斥資的、拆遷坑人的,不管你用仇殺、情殺、還是激情殺人,都能套到他們頭上。
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第一波排查就出問題了,貌似管理嚴格的小區,監控探頭壞了一半,在長達一週的時間裡遲遲沒有修復,據說是有住戶拖欠物業費導致經費緊張的問題,不過現了出這麼大的案子都嚇懵了,先被控制的,就是全體保安,交通監控尋蹤發現被害人麻實超的私家車去向了,一路沿著高速追,尚未發現結果。
這時候,市局緊急會議的通知已經下來了,嚴令、限制、務必破案的要求是少不了的了,支隊長和政委急急往回趕,在這一路上,高銘手裡的兩張紙交給了支隊長丁步超,丁步超看了良久,狐疑道著:“有點匪夷所思了,難道嫌疑人,用控制裝藥量、改裝彈頭的方式干擾我們的彈道檢測?沒必要,換支槍要簡單多了。就換了槍,未必能換掉作案手法和動機。”
“假設這種情況存在的話,是個什麼結果?”高銘問。
“沒檢測資料,我也不知道什麼結果,這是誰做的?很專業啊。”丁步超好奇問。
“我的一位前同事,無聊中的奇思異想,我也不確定。”高銘道。
話止於此,再無贅言,不過高銘心裡的疑惑更甚了……
……
……
特警隊是奉命迅速開拔,在城外設卡,不過兩個小時後結束回返了,監控顯示這位駕車一輛賓士的嫌疑人早在案發後一小時內出市。
徒勞是正常的,往往大隊的警力未必能圍住一個兩個嫌疑人,張如鵬回頭看了眼回撤的隊伍,又開始罵娘了,他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每一次都是荷槍實彈,動作挺大,可每一次基本都是撲個空,這樣戰鬥力強悍的作戰單位,想找一次戰機恐怕沒那麼容易。
他又一次翻著手機,看著王八喜帶來的兩張圖,這對於特種警察不是難事,裝藥量,擊發動能,武器構造,都是基本的常識,但難就難在,如果你沒有實物,是不可能去想像這種改裝方式後果的,更何況還用改裝方式聯絡到幾起未破的槍案。
濃濃的疑惑和好奇,讓他下定決心,拔出號碼去了,是從八喜哪兒要的,那個貨以為這裡要告訴大兵嫖娼未遂被掃黃掃到的事,死活不給呢,還不知道尹白鴿怎麼誑出來的。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兩人相識、並肩的往事一閃而過,有很多事讓張如鵬如梗在喉,這麼多年都不願意提及,他在想,大兵一定和他一樣,痛恨這份職業,而痛恨,是因為愛的太深。
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一聲:“喂,老張。”
“狗日的,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張如鵬直爽罵了句。
“沒縮頭,我現在是工頭,我說教官,您還在基地忽悠那些屁都不懂的志願者,光榮、職責和使命?”大兵似乎是調笑的聲音。
“大兵,你笑話我啊,現在可能沒幾個人信這個,可我相信你是信它最深的,至於取笑我嘛。”張如鵬道。
直接把調笑結束了,沉默了片刻,那頭的大兵突然問:“豆豆還好嗎?”
“好,當然好,上三年級了,陳妍那一家子快成基地自家人了,每月準時去,就為在大食堂給大夥做頓飯,她爸現在是宣傳狂人,逢人就講警民怎麼怎麼好,也快被人當瘋子了。”張如鵬笑著道。
“呵呵,那就好,我們的辛苦沒白費。”大兵道。
張如鵬一轉念,直接問著:“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剛接你給的這個訊息,他媽的,槍案就發生,我們撲了個空。”
“不不,你別誤會,我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