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個屁。”高銘狐疑地看看,四周高樓聳立,整個甬道已經車人為患,他眼睛滯著,似乎在思維裡靈光一現,可卻抓不住靈感的小尾巴,片刻後,他追問著:“大兵的電話……快給我。”
“怎麼了?”張如鵬掏手機,上面有大兵的新手機號,高銘卻一把奪走了他手機,急急回拔,邊往僻靜的樓拐角跑,一接通:“喂!”
“嗯,知道了?”大兵問。
“知道什麼?”高銘問。
“等知道的時候,就晚了。聽你口氣,基本就晚了。”大兵道。
“我們擊斃了一個。”高銘道。
“這類人要被你們輕易收拾,要麼就是他太笨,要麼就是我太蠢,你覺得是哪一種?”大兵問。
高銘疑惑地思忖片刻,急急問著:“別跟我玩心眼,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我不在現場,知道的還真不多。”大兵道。
“胡扯,幾例槍案的內網資訊,你根本無權檢視,別告訴我你是判斷出來的。”高銘怒道,儘管是朋友,但對於任何越界行為,警察都會保持職業性的懷疑。
而以高銘的理解,偏偏大兵所有的行事方式都值得懷疑,大兵聽到這句笑了,笑著道:“如果循規蹈矩的話,你現在還應該在那個刑警蹲坑盯梢呢,你總是懷疑別人,但卻不懷疑自己的判斷……我問你,一個刑警最基本的素質是什麼?”
“觀察、發現和找到證據,而不是相信眼睛。”高銘脫口而出,爾後馬上後悔了,他像個菜鳥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好歹是政委呢,隱隱地讓他有點不悅。
“還好,你沒忘完,那就做好最簡單的事。”大兵道,扣了電話。
嘟嘟的盲音讓高銘怔住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思忖著大兵話裡的含義,然後心裡像鑽進了一條毒蛇,讓他後背發冷,一瞬間失心瘋地跑起來了,邊走邊在步話裡喊著剛剛撤下的各組緊急集合,分配了一個貌似畫蛇添足的任務。
搜……所有能目擊第一案發現場的位置,一寸一寸搜。
領命的警員雖有不解,可毫無怨言地又開始了,丁步凡支隊長匆匆奔來詢問著,按理說,現在該迅速處置現場,安撫民情,亂子夠大了,還不知道網上已經亂成了什麼樣子,高銘使勁嚥著唾沫跟支隊長解釋著:“可能我們的疏漏不止一處,我直接說吧,如果被擊斃的這個槍手,和槍殺麻實超麻總的對不上號,怎麼辦?”
“啊?”支隊長直接被震暈了,然後他瞬間省悟道:“你是說,藏的不止一個?”
“心理素質對不上號啊,槍殺麻實超的嫌疑人,面對面,直接打臉,手法嫻熟,這個部位子彈洞穿出血都很少,而且把子彈留在被害人顱內,我們做這個屍檢加上彈道檢驗,至少得一週吧?”高銘比劃開槍的位置,然後鄭重一指第二案發現場道著:“而那一位聽到警車就慌張,下樓不過刑警詐了一句,直接開槍就跑,一看跑不了了,還劫持人質……您覺得以他這水平,能那麼從容地面對面爆頭?然後再悠閒地在這兒看現場?”
“這……你不管怎麼說,這都死無對證了啊?”支隊長嚇著了。
“所以我找找證據啊。”高銘道。
支隊長無言相對了,和高銘後背發麻發涼,要這麼個危險分子留在社會上,那可得讓所有警察如芒在背了。
六幢樓,逐一搜尋,第一位置是天台,電梯孔、人孔、垃圾箱、整體建築的犄角旮旯被刑警細緻的,一寸一寸往過找,半個小時了,有兩個刑警隊抽調的警力加入了搜尋的行列,一個小時後,擴充套件到了外圍,犯罪思維的匪夷所思在於,他會像正常人一樣,卻做的都是不正常的事,所以事情一出來,都覺得不可思異。
於是所有警車的執法記錄儀被蒐集起來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