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會兒,起身走出了房間。
接近晚上六點,我和周臨淮拎著剛剛採摘的收穫回到了小院。
這個季節可採摘的東西不多,一個兜子裡是桃,一個兜子裡是蘑菇,還有一個兜子裡是李子,那是周臨淮非要摘的。
老話說: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吃死人。聽的多了,我幾乎從不碰杏和李子這兩種水果,沒想到周臨淮那麼喜歡。
我們放好東西,從房間出來,周臨淮鎖門時我說:“剛才路過魚塘沒看到上午那個人,是不是外出了?”
“一會兒問下服務檯。”我心裡的納悶一閃即過,難道服務檯知道每位住客的去處?
來到服務檯,周臨淮問了服務員後回來告訴我說:“他把晚上的菜都定好了,一會兒就來。”
“這人做事倒是很利索。”
周臨淮沒答話,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男人從一輛剛停好的車上下來了,是一輛路虎攬勝。我咋舌,看來他所言非虛,這裡真是富人消費區。
我正想著,那個男人朝我們走過來。他沒有看我,直接拉住周臨淮往餐廳裡走。我多少有點不忿,不過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有如小根班似的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餐廳。
服務員將我們讓進了包房,一間足可以容納10人就餐的包房。我心裡嘀咕,要不要這麼擺闊呀?轉念一想,誰讓這裡住客少呢,反正餐廳閒著也是閒著。
我正想著,終於有人想起我來了。
“一直還沒介紹呢,我叫周臨淮,她叫孟芳然,請問您貴姓?”原來還不是跟我說話,只是捎帶手提到我而已。
“曾默,幸會。你們是第一次來?”我還在想,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懷柔常來,不過這裡是第一次。”
“怎麼就選了這裡呢?”
“網上介紹不錯,所以就過來了。”
曾默點點頭說:“今晚的菜都是本地特色,你們沒什麼忌口的吧?”
我和周臨淮同時搖頭。
“你們是結婚了?還是在談物件?”
這次沒等周臨淮發言,我搶著解釋起來:“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不是那種關係。”周臨淮淡淡一笑,並不反駁。
曾默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說:“哦?那上午是我唐突了。”
“沒事,是我們自己沒說清楚。”周臨淮說。
“你們常常結伴旅遊嗎?”
我又搶著發言:“不是,今天第一次。”
曾默笑了:“好多第一次呀!”我的臉開始泛紅。“希望你們以後常來。”聽這話,怎麼跟東家似的。“這個小院是我和朋友一起辦的,剛開始幾年生意很慘淡,這幾年才漸有起色。”
我瞪大了眼睛,原來他真是老闆,怪不得呢!
我脫口而出:“可是這裡為什麼叫齊家小院呢?”說完感覺自己問的有點唐突,好像是在懷疑他說謊似的。
“我朋友姓齊,地是她買的,我只是參股,平時管理也是她在弄,我城裡還有其他工作。”
“哦。”
曾默說完走出房間叫服務員上菜,同時回頭問我們喝什麼,我說飲料,周臨淮說酒。
過了一會兒,我瞠目結舌地看到服務員抬著一箱啤酒走進來,那架勢著實把我雷到了,心裡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要幹嗎?
我扭頭看周臨淮,他也顯得有點驚訝,不過面上還算平靜。不知道是真的見過大場面,還是演技好?我是不喝的,那麼他們兩人要每人幹掉12瓶,我不是沒聽說過,但還真沒見過。
曾默說:“這裡時興喝脾氣和白酒,我覺得白酒不健康,所以只要了啤酒。”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門子瘋,居然第一個接話道:“啤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