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有些閃爍不定的光芒,是心思開動的象徵。
周臨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生出不必要的麻煩,笑著說:“他另謀高就了!”
廠長聞言立即開懷大笑:“我猜也是,有能力的人總不愁沒出路呀!”然後轉頭衝著王芸說:“今晚都安排好了吧?”
王芸點頭:“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廠長轉頭對我們說:“真是抱歉,今晚我有事,就不作陪了。你們吃好喝好,有任何需要就和小王說。”
我們這些做實際工作的人,廠長當然不屑應酬我們了,和我們吃吃喝喝也吃不出任何利益,他不出席倒是正常。我卻暗自慶幸,沒有領導在場的應酬會單純很多。
當晚廠長雖然不在,可場面卻絲毫不顯寒酸。宴請我們的飯店應該在T市有些名氣,周圍的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貴。
王芸帶著一個據說是廠辦公室主任的男人招待我們。這位辦公室主任看上去三十多歲,儀表堂堂,一臉正氣。後來才知道他是他們廠裡有名的酒桶,酒量大的驚人。
怕周臨淮吃虧,我幫他擋了幾次,不過白酒我實在是沒那個實力,擋過幾次後也不敢再喝。好在王芸知道我們第二天的工作並不輕鬆,喝完兩瓶後沒再叫酒,我和周臨淮才能全身而退。
王芸將我們送回酒店,我們在大堂和她分開後走進電梯時,兩人看上去都有些醉態。我的狀態比周臨淮還嚴重,雖然沒喝幾兩,不過我已經暈的不行了。中途一個客人下電梯,再次啟動時我差點摔倒,周臨淮扶住了我。
我腦子很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制,最後只好靠著周臨淮,藉助他的攙扶才能走出電梯。可是此種接觸令我說不出的難受,所以有點力氣就想掙脫,掙脫不成功就又只能重新靠著。
周臨淮感覺到了我的抗拒,說:“你好好靠著吧,送你回房我就走。”
我反到不好意思起來:“謝謝。”
進門後,他將我扶到床上斜靠著,問:“你的止吐藥呢?”我指了指箱子,他拿出藥來遞給我。
我說:“放在桌子上吧,我還沒覺得噁心。”
“你說你,酒量不怎麼樣,還非要喝。”
我聽了來氣,反駁道:“那還不是怕你撐不住,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還以為你是看上那個辦公室主任了呢,從來不喝白酒的主,居然主動喝。”
我氣的從床上坐起身說:“你自己齷齪我不管,少拿這些話噁心我。”
他也不爭辯,笑著走了出去。
第二天,我們在廠區裡忙活了一整天,加上日頭太毒,我和周臨淮的身體都有點吃不消了。我們這種全年絕大部分時間都悶在辦公室裡的人,早就已經不適應如此高強度的室外活動,尤其還是在盛夏時節。
誰知當晚,廠長不知哪裡來的熱情,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們再三推辭也沒躲過去。
廠長的酒量雖比不上那位辦公室主任,但白天太過疲憊的我們,加上前一天已經喝過一次,所以周臨淮當晚喝醉了。
我因為有自知之明,當晚只喝了一杯,狀態反而比前一天好。這次換我扶著他回房了。
周臨淮腳下打晃,可是思維還算正常。他問:“今天你怎麼不替我擋酒了?”
“費力不討好的事沒必要做,再說我有自知之明。”
他冷笑:“原來什麼都是可以計算的,做到哪一步做成什麼樣子都是計劃好的,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你傻唄!”我懶得和醉鬼講理。
“你終於說實話了,就因為我傻,所以你戲弄了我兩次對嗎?”
我們已經到了他的房間門口,他的房卡在上衣口袋,我之前看到過,所以直接拿出房卡開門進屋。我將他扶到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