篗根本顧不上其他,直奔主題:“你為什麼要將投標資料洩露給呂柏陽?”
周臨淮聽到時沒表現的太吃驚,而是淡淡地問:“誰告訴你的?”
“呂柏陽。”
“你們打架了?”
“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周臨淮向前挪動了兩步,慢慢地說:“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一起交通事故嗎?”聽到“交通事故”四個字時,秦篗的臉立即一片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周臨淮冷笑道:“看來你還記得。”
“你……你……那個女孩兒……”
周臨淮咬牙切齒地說:“對,那個被你撞傷的女孩兒就是我的未婚妻。”
秦篗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你怎麼找到我的?”
周臨淮說:“你以為把車子處理掉,以為透過內部關係限制調查就能躲過應負的責任嗎?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你的報應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周臨淮大吼一聲,秦篗嚇的立即閉上了嘴巴。“不是故意的?如果當時你能及時送她去醫院,也許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居然還有臉說你不是故意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還是你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良心。”
秦篗滿含歉意地說:“我不知道……我對不起……那個女孩兒現在……”
“拜你所賜,她已經躺了五年了。”
秦篗聽到那個女孩還活著,以為只是殘廢了,所以鬆了口氣。誰知周臨淮又冷冷地介面道:“你知道面對自己深愛的人,五年來她對你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而且她隨時隨刻都有可能離你而去,而你又什麼都不能為她做的時候,你能想象到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嗎?”
秦篗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喃喃地開口:“植物……”
“人”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周臨淮投來的寒光給截住了。秦篗深深地垂下了頭,不知是在懺悔還是在害怕。
當年那件事,多年來一直困擾著秦篗,也是他受制於齊令安的最重要的原因。那晚,齊渺渺也在車上。他們之間正因為一點小事而吵鬧不休,偏偏當時又趕上春雨綿綿,車子拐彎時兩人都沒注意到前方有人,當看到時剎車已經來不及了。撞完後秦篗傻坐在駕駛室裡半天也動不了,是齊渺渺下車看過後,告訴他是一個女孩子,也是齊渺渺催促他開車離開,當時的秦篗已經完全不能思考。
第二天他反應過來後想去自首,齊令安卻告訴他一切都搞定了。
自從那之後,秦篗看到英菲尼迪就難受,甚至再也不願碰日本車。齊家父女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再也沒提過一句關於那個事故的訊息。秦篗心裡多少看不慣,可是畢竟車是自己開的,也怪不了別人。
“對不起……對不起……”秦篗好像現在只會說這三個字了。
周臨淮不屑一顧地說:“對不起?你以為這三個字能解決一切問題嗎?如果你對於當年所做的事情哪怕有一點點悔意,也許都不會是今天的局面。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實話跟你說,我來明信就是為了報復你,讓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現在明信快倒閉了,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你既然知道當年是我撞的人,為什麼不去報案?”
“你以為我不想嗎?當年這麼嚴重的一起事故,我們卻多次上告無門,最後居然還不了了之,現在再告就會有結果?我當然不會那麼傻,打草驚蛇。”
秦篗還有一個疑問:“這次的投標資料你是怎麼搞到的,我根本就沒有公佈過。”
周臨淮冷笑:“你是沒有公佈過,不過還是給了公司裡另外一個人對吧?”
秦篗驚呼:“孟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