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然地鬆開握緊的手掌,閉上了眼睛。
下午6點剛過,於慶文站在大廳已經等候了快半小時了。他不停地看向電梯間,等待著那個讓他不知如何面對的人。
這班電梯異常擁擠,卻依然層層都停,可是開門後哪怕擠進來一個人都會立即響起超重的聲音。這樣2次後,不知是誰說了句:“就不能來個輕點的。”周圍響起了輕笑聲。我被擠在左後角落裡,我知道周臨淮在右側靠近門口的地方。
終於到達一層,眾人陸續走出電梯。周臨淮等著我,我看了他一眼沒出聲,一個人往門口走。他沒有追上來,只是跟在我身後。
忽然我好像看到大廳裡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開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看果然是於慶文。我訝異地走過去問:“你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
他先是看了我身後一眼,然後說:“不是。”我正奇怪呢,卻看到周臨淮從我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更奇怪地是於慶文匆匆地跟我說了句:“下次再聊。”後就徑直追著周臨淮而去。
我有點蒙,狐疑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腳下不自覺地跟了過去。
他們停在了門外,於慶文一隻手拉住周臨淮在說什麼,周臨淮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樣的場面讓我感覺更加詭異,思考著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正看著,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芳然,有時間嗎?”是秦篗。
前晚後,我一直躲著他,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怨恨,也許都有。
“我約了人,先走了。”我說完一溜小跑,其間彷彿聽到了秦篗的嘆息聲。以前都會因此心搖神蕩的我,今天卻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儘快躲開。
由於天氣太熱,我決定打車回家。可上車後發現司機居然沒開空調,很沮喪。回到家,將揹包扔在沙發上,開啟空調對著風口站著,直到吹過來的風變成了透心涼才滿意。
思緒隨著身體舒適度的上升變得活躍起來,隨即想起了於慶文和周臨淮。說是追債好像又不太像,哪有被追債的人那麼橫的?說周臨淮是債主吧也不太對,因為是於慶文主動找他,不是他追著於慶文。
周臨淮最近總是故意接近我,好像已經不開車上班了,隔三差五地一到下班等著我一起走,弄的我很頭痛。細想我頭痛的原因是怕同事們知曉,本身和他在一起倒不難受。
想起他前晚說過的和我在一起很舒服很開心的話,我發現我的感受也有類似的地方,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能讓我暫時忘記煩心事。他有些任性有些孩子氣,但總體來說對我不壞。假扮情侶這麼荒唐的事,我提出兩次,兩次他都答應了,每次都是救我於水火。
這麼想著,我居然忘記了其他,在空調前站了很久,直到渾身感覺冰了才回過神來,順手關了空調。我沒有長時間開著空調的習慣,所以總是熱的不行了開一會兒,冷的不行再關,反反覆覆地折騰。以前還為此和林晉小吵過幾句,男人總是比女人怕熱,所以也就更喜歡空調。
當晚我刻意坐在電腦前等於慶文,可是他一直沒上線。
週四例會,秦篗上來就宣佈一組那個停滯的案子今天重啟。隋冉在我旁邊嘀咕了一句:“好日子結束嘍!”
我倒覺得挺好,比起天天閒待著只能想些沒用的,倒不如有事情忙反而充實。
會後大家收拾東西陸續走出會議室,我因為等著隋冉所以落在了最後,卻聽到褚立波對周臨淮說:“自從一組改姓周後就一直萎靡不振,連個像樣的專案都沒有,這次你可得好好表現啦!”
周臨淮好像沒聽到似的,一點回復都沒有,哪怕一個表情。褚立波有點下不來臺,剛想說什麼,我從他身邊過,順嘴說了句:“沒當過組長的人說這話好像沒立場吧?”
褚立波被我氣的說不出一句話,隋冉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