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兒買行嗎?”
售票員沒好氣地說:“上車買票,你是成心還是沒坐過呀?”車上的人都回頭看我們,搞的我很不好意思,故意看著窗外不理會他,好像生怕別人知道我們認識似的。周臨淮掏錢買票,售票員將車票遞給他時,瞪了他一眼。
我忍不住說:“有車的人幹嘛非坐公車呢?”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接著問:“你知道這車到哪兒嗎就跟著上來?”
“不知道。”
“那你上來幹嘛?”
“跟著你嘍!”
我愣了一下,問:“為什麼跟著我?”
“問題真多!”他調侃地看著我說:“你覺得我為什麼跟著你呢?”
我拼命壓住火,說:“因為你神經病!”
周臨淮笑出了聲,然後突然靠近我壞壞地說:“一個男人跟著一個女人,在你的理解就是因為他神經病是吧?”說完又笑了起來。
我氣的說不出來話,覺得自己被一個小輩這樣戲弄實在是丟人,但又無計可施。
車上人越來越多,我開始犯愁如何下車了,因為我坐的位置離車門有點遠。我提前一站起身,首先必須要跨過周臨淮後才能去到過道。我看著他,示意他讓開,他將腿向旁邊靠了靠,但是留給我透過的位置還是小的可憐。
我問:“你不下車嗎?”他不回答,只是示意我可以過去。我將裙子往上提了提,跨過去的時候故意踩了他一腳,之後還不忘回頭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
可是來到過道後,擁擠的程度讓我幾乎寸步難行,就在我準備開始往外擠的時候,他也站起身來。我心裡這個氣,既然要下車剛才卻不起來,這個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討厭。
我不再理會他,一邊問前面是否下車一邊往外擠,不過費了半天勁也沒擠過幾個人,眼看快到站了,我心裡著急。此時周臨淮從後面擠了過來,牽起我的手,我被稀裡糊塗地帶到了下車門。進站前的十幾秒,我就貼著他的後背站著,他依然拉著我的手,不知為什麼我居然想到了大一時第一次被秦篗拉手的感覺。
門一開,我掙脫他,自顧自地下車,往勘查現場走去。他依然跟在我身後,我忍不住回頭問:“你還要繼續跟嗎?”
“不可以嗎?”
“不可以。”
“你要去的地方我不可以去嗎?如果你是去相親、見男友、回家或者上洗手間的話,我肯定不跟著,但如果不是的話,我還會跟。”
我真快瘋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跟我有仇呀!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叫嚷著:“你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嗎?”
“拜託,大姐,你要去的地方是公司專案的勘測現場,我也是這個公司的,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去為什麼就是跟你過不去?難道你不想有人幫你嗎?”他說完直接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愣了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追過去問道:“難道是老佈讓你來的?不對呀,老布不會讓你幫助我們組的不是嗎?”我停頓了一下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哦,我知道了,是秦篗派你來的吧?”
“誰派我來的有這麼重要嗎?”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問。
“當然重要了,對我很重要。”說完我心裡劃過一絲暖意,因為我幾乎認定是秦篗派他來的。原因呢?肯定是看我一個人太辛苦所以擔心我唄!我追上去和他並肩走著,腳步輕快了許多。
和他一起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也轉變了一些,這次除了兩戶依然沒人外,其他十多戶都找到了人。雖然沒有取得實際的進展,但是起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特別是之前那個有過隔門交流的家庭,這次當面和我們講了幾句話。
這家姓嚴,說是經常看到我們公司有人去村委會,好像和村幹部走的很近,這就是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