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聽,趕緊找補:“我是說,這魚塘釣魚看來也不容易呀!”
這次垂釣者沒再回復我,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我回頭衝周臨淮做了個鬼臉。
接著我又來到一位男性垂釣者身邊,他的漁具比剛才那位專業很多,一看都不是便宜貨。
我伸頭看了看他的桶,居然一條也沒有。鑑於剛才的經驗,我說:“這個魚塘的魚很不好上鉤呀,是吧?”
男人回頭看看我們,說:“釣起過2條,都放生了。”原來是這樣,我立即對這位心生好感。
“我說呢,看您的裝備這麼好,也不至於釣不到。”
男人很友善地笑著說:“承蒙誇獎,這個魚塘釣魚的確不容易,不過因此反而多了一些樂趣。”
我外行地問:“釣不上來怎麼還會有樂趣呢?”
“釣魚是一種心性遊戲,不是為了收穫而收穫,這種感覺不釣魚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我基本沒聽懂。
那男人乾脆站起來,示意我接過魚竿。我很不好意思,不過卻盛情難卻,只好接過坐下。
我邊坐邊說道:“我不太會釣魚,魚都被我嚇跑了可怎麼辦?”
男人像個老師般調整著我的姿勢,我一一地跟做到位,然後就不敢動了。
男人在我旁邊說:“看到浮標上的那條紅線了嗎?如果它突然沉到水裡去了,就是有魚上鉤了,你趕緊往上拉。”
我答應了一聲,心裡嘀咕,看來不釣上一條我是很難脫身了。
我扭頭找周臨淮,想向他求助,誰知他不發聲地做了3個字的口型,是“好好釣”。
已經過了上午11點了,日頭越來越毒。我剛坐了10分鐘,就開始難受。早上偷懶沒有塗抹防曬霜,看來今天要暴皮了,想到這裡我就很氣。
沒吃早飯的我,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又餓又熱又曬的我,百般無奈地坐在魚塘邊上等著那條不知道何時才會上鉤的魚。
隱約間聽到周臨淮和那個男人在聊天,但是聽不清具體內容。明明年齡差距很大的兩位男士,倒是挺有的聊,只是苦了我坐在這裡受罪。
浮標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在心裡默唸著:魚兒魚兒快上鉤……上鉤也會再放生……
不過魚兒一點面子不給我這個生手,半個小時了,一點咬鉤的跡象都沒有。
突然上方的陽光被遮住了,我抬頭一看,周臨淮拿著一把花雨傘站在我身邊,還算他有良心。
我問:“哪裡來的傘?”
“找服務員借的。”
“那個人呢?”
“好像回房間去了。”
“什麼?他不釣啦?”
“說是一會兒回來。對了,你剛才神神叨叨地念什麼呢?”我以為自己是默唸,原來早就唸出聲了:“求魚兒上鉤。”
他笑:“真行,跟自己的獵物還商量起來了。”
“我是實在沒辦法呀,還著急去吃飯呢,這麼坐下去,哪輩子才能吃上飯呀?要不換你吧,我實在是不行了。”
“好吧,你拿著傘,把杆兒給我。”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
周臨淮坐下後,姿勢有模有樣的,一看就是老手。他還教育我呢:“釣魚是一種情趣也是一種考驗,像你那樣心浮氣躁的,怎麼可能有魚上鉤?”
“嘁,你釣一個我看看。”
他說:“你到那邊陰涼地兒坐著去吧,不用站在這兒,我沒事。”
“嗯……那我去了啊!”雖說有點不仗義,不過我還真有點站不住了。
我想將傘交給他,他不接卻說:“我不用,你趕緊去,你在這裡,魚都不敢上鉤了。”
這人就是這樣,給他好臉他就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