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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淮笑了,推著田燕薇往院子裡走,邊走邊說:“小薇,你看看你爸,多少年也沒見他這麼開心過了,你真該好好看看。”
周臨淮推著田燕薇來到花叢邊,將花湊到她的鼻子下方讓她聞,然後順手給她按摩著四肢和肩頸。
這時一個老婦人拄著柺棍走過來問:“你是田家的女婿?”
周臨淮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點頭。
那個老婦又說:“田家是不是很有背景?”周臨淮詫異地看著老婦,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我在這裡住了快8年了,抽獎免院費還是第一次。以前也就是新年時抽抽獎,獎品無非就是一些日用品,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我們都覺得前兩天這個抽獎是有人故意想讓田老頭高興所以才搞的。”周臨淮有些發呆,那個老婦接著說:“前幾天,還有一個專家醫療組到院裡來,說是義診,可是來的全都是腦外科,神經科方面的醫生。別人都是草草看過,唯有對她看的特別仔細,還說要帶她去大醫院裡做測試呢!”老婦用手指著田燕薇說道。
她說完看周臨淮沒什麼反應,試探著問:“田老頭家是不是很有背景?高幹還是富豪?”
“不是,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背景,可能就是趕巧了。”
老婦顯然不信,上下打量著周臨淮說:“我看你年紀不大,長的也不錯,如果他家沒背景,你幹嘛非守著個植物人呢?”
周臨淮反感地瞪了老婦一眼,推著田燕薇走開了。不過老婦剛才的話卻在他的心裡投下了不小的震動。想想田家父女住進來後的經歷,周圍人有如此懷疑也屬正常。沒多久周臨淮就想明白了一切,送田燕薇回房後他徑直驅車來到了於家。
開門的是曲安陽,當她看清門外的人後,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就是破口大罵:“你來幹什麼?你怎麼還有臉來敲於家的門?難道又缺錢了?”
周臨淮不理會她,用力推門。曲安陽奮力地反抗著,不過她忘記了,此時的周臨淮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青澀少年了,所以僵持只持續了幾秒鐘,周臨淮就衝破了曲安陽的阻撓進了屋,邊走還邊喊:“於正芳,你出來!”
曲安陽跟在他後面拉拽他,兩人正在糾纏,於正芳突然出現,厲聲說:“安陽,放開他。”
兩人都看向於正芳,後者臉色鐵青,面容枯槁。周臨淮想起於慶文說過最近於正芳身體不好,現在看來不是虛話。
曲安陽放開了手,嘴上卻還是不肯放鬆:“老於,你趕他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於正芳卻說:“可他是我的兒子。”
曲安陽徹底驚呆了,不敢置信地望著於正芳。
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眼神變得好似被入侵了領地的野獸般兇狠,隨即她冷笑著說:“原來如此,原來你們早就有聯絡對吧?”
於正芳嘆了口氣說:“安陽,我會跟你解釋的,你給我一點時間。”說完他招手讓周臨淮過去。
看著於家夫婦交惡,周臨淮心裡生出來一種快感,報復後的快感。
他冷笑著說:“就這裡說吧,說完我就走。”然後他扭頭看向曲安陽,惡狠狠地說:“不用你轟,這裡我多一分鐘都不想呆。”轉回頭他看著於正芳大聲說:“我知道你們於家現在有點勢力,不過請你們不要再去騷擾田家父女,他們那邊我會照顧,不勞你們大駕。”說完轉身就走。
“等一下。”於正芳叫著,可週臨淮腳下反而更快了。
突然,周臨淮聽到曲安陽大叫著:“老於……老於,你怎麼了?”
周臨淮回頭,看到於正芳倒在臥房通往客廳的過道上,已經一動不動了。他在走與留之間糾結了幾秒鐘後,還是跑向了於正芳,蹲下身抱起他就往外走。
曲安陽跟在他後面拉扯著說:“你幹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