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於慶文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朋友關係,偶爾在網上碰見就聊聊天。周臨淮和於家的關係經過二年前的大起大落後變得淡然了許多,雖不似正常家人那般親近,但也絕不會再爭吵打鬧,二年間他還和於慶文一起去看過曲安陽、於正光幾次。
“沒有。”
我笑了,說:“他還是活的那麼瀟灑!”
“是呀,我一直很佩服他。兩年前於家經歷了那麼多變故,他一個人,又要幫著叔叔和他母親還債,還要照顧我父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是呀!”
“如果沒有秦篗,你會考慮他嗎?”
“你指什麼?”我裝傻。
周臨淮笑著說:“算我沒問吧,我也就是好奇,別說你不知道他對你的想法。”我沒有回答。我和於慶文一直都是朋友,只是朋友。
“齊鳶呢?齊鳶對你有想法嗎?”
周臨淮扭頭看著我問:“你為什麼對她這麼感興趣?”
我灑脫地伸手找他要煙,接過的瞬間說:“也許因為我周圍沒有她那樣的女人吧,也許是覺得你的確該有個伴兒了。”我就著他的火,深吸了一口。
“你最近怎麼也開始抽菸了?”
“也許是為了追求某種感覺。”
“好多的也許!”
此後許久,我們兩人都沉默了。大約過了十分鐘,周臨淮問:“秦篗出來後,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結婚?”
“沒想過。”
“你們年齡都不小了,也該辦了。”
我說:“你怎麼比我父母還著急,最近我父母都不問了。”
“我希望你倆快點辦事,我也好功成身退。”
我吃驚地問:“你要走?”
“秦篗回來,我還能在明信呆嗎?我們兩個畢竟還是不能共事的吧!”
“為什麼不能?這兩年來你不是一直在為明信打拼嗎?”
“那是因為他不在。”
“如果你是擔心秦篗不容你,你儘管放心,秦篗不是那樣的人。”
“那就好。”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好像是被我說服了似的,但其實是周臨淮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這酒的味道大不如從前了,難道是假酒?”
從前的Jack Daniel……這依然還是我倆之間的禁忌話題。只是此刻想起來,再也沒有了恨,唯剩一種五味雜陳的苦澀滋味。
當晚我一直想著周臨淮可能要離開明信的這個問題,剛開始是琢磨不透,繼而就是惶恐。後來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說,他只是擔心秦篗回來後沒他的位置而已,只要解決好這個問題周臨淮就肯定不會走。想到這裡時我安心了不少,終於漸漸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四章 婚期
正值隆冬,這天秦篗被提前釋放了,我、林晉和老布守在監獄外面等著接他回家。
秦篗剛一出來,林晉就走上前使勁地抱住了他,然後是老布,最後秦篗主動抱住了我,很長時間,弄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們坐上車駛離的時候,我注意到秦篗一直在看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我忍不住也多看了那輛車幾眼,不過由於車窗有貼膜,我什麼人也沒看到。
林晉將我們送到秦篗家後就和老布離開了。
秦篗洗澡的時候,我幫他收拾隨身的包包。包裡裝著二年來我寫給他的全部信件,我不禁抽出幾封看起來,其中一封是秦篗剛入獄時我寫給他的,最後一封是我三個月前寫給他的。
看信時我才發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給秦篗寫信的口吻越來越像家人,反而是最初的幾封語氣更像情侶。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