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視,可一時又不得發作。
秦篗說:“結婚已經如你所願,可你為什麼還總想著去傷害別人?你一定要看到別人難受才高興是嗎?”
“對,我就想看到孟芳然難受。”
秦篗將菸蒂仍在地上,大聲說:“你不可理喻。”
齊渺渺藉著酒勁喊出了內心的話:“到底是我不可理喻還是你依然愛著她?你憑什麼對我發火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最起碼我沒有背叛過你!”
秦篗走近齊渺渺,盯著她的眼睛問:“背叛?背叛必須建立在曾經誠實的基礎上,你對我誠實過嗎?”
齊渺渺先是呆愣當場,過了幾秒鐘後突然開始放聲大哭。聲音驚動了齊家。最先跑出來的是小慧,她看到眼前的兩人一臉的驚嚇,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馬上又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齊令安和奚虹都出現在了大門口,看著蹲在地上痛哭的齊渺渺和站在她旁邊的秦篗,兩人都有點著急。
奚虹衝上去扶起女兒,說著安撫的話。齊令安則是一臉嚴肅地看著秦篗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篗不支聲。齊令安示意奚虹先將齊渺渺扶進屋。
奚虹扶著齊渺渺到客廳裡坐下,讓小慧倒水,然後問:“到底怎麼了?跟媽媽說說。”
齊渺渺只是哭,一句話都不說。奚虹無奈。
院子裡,齊令安問:“你們喝酒了?”
“嗯。”
“吵架了?”
“嗯。”
“因為什麼?”秦篗閉口不答。齊令安只好說:“你們馬上就結婚了,你是男人,多讓著她點。”秦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齊令安接著說:“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叫老楊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走,車先放在這兒吧,我明天來取。”
“也好。”
秦篗只想儘快離開齊家自己待著。他走到街上,脫下西服和領帶拿在手裡,一個人沿著街道慢慢溜達著。一輛私家車停下來打算攬活,他頭都不扭地擺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到一輛空計程車經過,秦篗伸手上車。司機師傅可能覺得這個時間能在這個地方拉到活兒很不可思議,幾次想和秦篗聊天,無奈秦篗上車後除了告知目的地外再不開口。
他靠在後座,一直在思考著很多問題,多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經過總結後,他終於將思緒集中到一個問題上,那就是他到底愛著誰?還是誰都不愛?
他的感情好像最清楚明白的階段只有大學時代,那個時候他心裡只有孟芳然,別無其他。畢業出國後,他的感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他也再不願去想這些。他怕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是自己能要的。
潛意識裡他總覺得自己多少對齊渺渺是有愛的,只是愛的方式和當初對待孟芳然不同而已。愛情的形式可以有很多種,階段不同感受不同付出也不同,沒有過激情並不代表就不是愛,他總對自己這麼說。
齊渺渺除了任性和喜歡操控之外,其他都還好,對他也不錯。他試圖勸解自己,今天齊渺渺的表現只是因為她太愛自己,可這個理由在今天顯得十分蒼白無力。以往他都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可是今天卻怎麼都不行。
他腦海中浮現出周臨淮給孟芳然切牛排的情景,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今晚之前,他確定孟周戀只是孟芳然為了應付齊渺渺的藉口。可現在他迷惑了,雖然不是100%的相信但也不能100%的否認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他知道是與否都和他無關,可就是放不下那些盤膩在腦海中的景象。它們一直出現,出現就會痛,痛就會想,想又想不明白……他握緊拳頭,好像這是他唯一可以使勁可以努力的地方。最後他發現,指甲已經將手心的面板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