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呢,那裡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崑崙山脈東段的最高峰玉珠峰,正好是我們火車經過的地方,海拔足有六千多米。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念青唐古拉山系,這裡是拉薩周圍最重要的山系之一,你看這些雪山似乎不是非常高,主要是因為我們所在的海拔已經很高了,念青唐古拉的藏語意為‘靈應草原神’,是藏民們心中的神山,主峰高達七千一百一十七米,主峰的附近有4座海拔七千米以上的山峰東西排列、緊密相接。在其周圍還聚集著三十多座六千米以上的雪峰巍峨雄壯,延綿不絕。到了這裡,我們也快要到拉薩了。”
她的聲音是用感嘆的語氣說出的,看水月的樣子,似乎已經完全融入了車外的雪域之中。
齊嶽沒有再多說什麼,看著外面巍峨的雪山,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竟然沒有了調戲水月的心情,雪山的巍峨不僅在外表,同時也在他的心中。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胸前所未有的開闊,離開京城時壓抑的感覺蕩然無存。
當火車終於到達終點拉薩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齊嶽和水月一同下車,遠遠的,他已經開到接站臺上有人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水月二字。
水月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齊嶽一眼,道:“我想,我們要分手了。我爸爸有朋友在拉薩做醫生,他來接我,然後我會到他們醫院去實習。我在學校有點特殊,所以假放的早一些,我應該一直會在這裡實習到八月底,然後才回京城。真的很想為這裡的藏民多做些事。如果有緣的話,或許我們在京城還能再見吧。”說完這句話,她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絲聖潔的光芒。齊嶽知道,這種光芒之代表著一個含義,那就是善良。
如果說沒有一絲不捨,那是不可能的,齊嶽有些鬱悶的發現,看著這美麗純潔的女孩兒,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了慾念,反而多了幾分欽佩,“能留個電話給我麼?”
水月露出如同百合花盛開一般的笑容,“有緣自會再相見的。”留下這句話,拉著自己的行李,她加快腳步朝那接自己的大牌子而去,沒有再回頭看齊嶽一眼。
齊嶽站在原地,一直注視著水月和那寫著她名字的木牌一同消失於人群之中後才回過神來。暗罵一聲,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她?不,不可能,我喜歡的只是她那誘惑的外表而已。
從兜裡掏出已經有些扭曲的煙盒,拿出一根弧形的煙叼在嘴上,但當他想用打火機點燃時,卻發現自己的打火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靈了。他這才記起,在拉薩這樣的高原環境下,氧氣並不充足,普通打火機是很難用的。
掏出田鼠給他的電話,齊嶽撥通了田鼠家裡的號碼。
“田鼠麼?我是齊嶽。”
“老大,你現在在哪兒呢?”田鼠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齊嶽看了看周圍,拿著自己簡單的行李走到角落處才繼續道:“我已經到西藏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燕小乙死了沒?”
田鼠苦笑道:“那傢伙的命像蟑螂一樣硬,我爸派人去打聽了,他沒死,中度腦震盪,現在還在醫院裡呢。他已經放出話來,絕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多躲幾天吧。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
齊嶽鬆了口氣,畢竟,人沒死就不會有什麼大事,“行,咱們兄弟就不說謝字了,你爸那邊怎麼樣?為難你了沒有?”
田鼠道:“沒啥,就是被關個禁閉被。老大,你也知道燕小乙家中有點勢力,我爸總要去疏通一下,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他自然不會告訴齊嶽,就因為這件事,他被狠狠的罵了一頓,並被轉到了一家監管嚴密的貴族寄宿學校,以後再也沒機會出來混了。
“那不多說了,你自己保重。”齊嶽掛了電話,他和田鼠雖然只認識了幾年,但卻很瞭解自己這個好兄弟,話不需要多說,但他欠田鼠的,他永遠都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