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氣,“你活著便好,當時沒能抓住你。”她奉命監視安亦,同時也是保護。而他就在她眼前跳下了落日崖,她卻沒能抓住。兩年來,每每想起,她的心裡的確有一絲愧疚。
“不要這麼說,我會更覺得內疚的。”握緊了閻以涼的手,安亦輕聲道。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回去吧,那個老奴出來了。”大門開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走出來。他一眼瞧見了安亦,整個人愣在當場。
“李叔,是我。”似乎是因為聽到了聲音,似乎也是因為透過閻以涼的敘述他知道留在這裡的人是誰。
“少爺,真的是你。”李叔匆忙跑過來,一把抓住安亦的手,不可置信。
“真的是我,李叔。難為你了,兩年了,你還在這裡。”抓著李叔的手,安亦也明顯感慨萬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現在,安家已經沒人了,只剩下老奴和少爺了。”李叔老淚縱橫,辛苦守了兩年,以為會空守一輩子的。
看著他們,閻以涼雙手負後,無聲嘆口氣,“我回去了,你今天好好歇著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嗯,閻捕頭,謝謝你。”他轉過臉來,似乎在看著閻以涼的臉。
什麼都沒說,閻以涼轉身離開,梗在心裡兩年的事情,終於落下來了。
安亦活著的事情,由寧筱玥的嘴傳回了六門,包括鄒琦泰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閻以涼被罰閉門思過,不去刑部,不代表他們不會找上門。
於伯開啟大門,便向閻以涼稟報,大公子等人都回來了。
當年,關滔所有的徒弟平日都行走於關府,那時於伯就在,他喚鄒琦泰等人為大公子二公子,到了現在還是改不了。
他們來這兒為了什麼,閻以涼用腳趾頭就猜得出來,幾不可微的蹙眉,隨後大步走向前廳。
鄒琦泰,厲釗,齊嶽,還有閒著無事的柳天兆都在。
看著閻以涼走進來,鄒琦泰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師妹,聽說安亦回來了。”
“嗯。”掃了他們一圈,閻以涼尋了個椅子坐下,回應冷淡。
“他人呢?”鄒琦泰看了看院子,沒有人跟進來。
“回安家祖宅了。”抬眼,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淡漠。
“你送回去的?師妹,你是不是糊塗了,安亦可是安泰的弟弟。安泰倒賣私鹽,這罪名可是株連三族。當初安泰和安亦跳崖身亡,皇上宅心仁厚才沒有砍了他們安家親戚的腦袋。如今安亦回來了,他應該第一時間進牢裡等待審判,而不是堂而皇之的回家。”鄒琦泰越說越氣,當年這個案子因為安泰和安亦墜崖身亡,大部分倒賣私鹽的贓款不知去向。因為這個,皇上很生氣。不過,最後還是放了安家的那些旁支親戚。
眸子緩緩眯起,閻以涼看著鄒琦泰,又將視線轉向厲釗,最後看向柳天兆,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閻捕頭,你不會是把這茬兒忘了吧?”柳天兆挑眉,估計是她看見了活著的安亦,把這些都給忘了。
“還有一部分贓款。”贓款,她的確忘了。
“沒錯,那部分不知去向的贓款呢?安亦回來了,自然要從他著手調查,就算當年結案了,可是他出現了,就得繼續查。”鄒琦泰略顯激動,當年這案子沒少讓他頭疼。
“當年安亦由閻捕頭負責監視和審查,當然,我也參與了一部分。在我們倆當時看來,安亦的確沒有參與他哥哥倒賣私鹽的生意。不過,若說他一點點都不知情那也不可能,每日同處同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一點風聲聽不到?所以,我覺得當年他就在隱瞞。”柳天兆開口,當年他初初進入刑部,接手的就是個大案子。
“師妹,你認為呢?”鄒琦泰仍舊緊蹙眉頭。
“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