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亭是帶兵的行家,豈能不知道這道理,手把手的教,才能出師,看看就能學會,那就是天才了。
陳留渡口上。
“劉新宇,新一軍水上運輸支隊上校支隊長,見過薛長官,吳參謀長。”
“你這是一艘炮艦吧?”
“呵呵,南京的時候,繳獲日本人的,薛長官您請。”劉新宇嘿嘿一笑,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薛伯陵和吳錫祺帶著十幾名副官和隨從上了炮艦。
三百多噸的炮艦,對於黃河來說還是太小了,不過,總比木船要來的穩當一些,速度也更快。
除了最大的一艘炮艦之外,還有兩艘炮艇前後護衛著,一路上乘風破浪,朝對完的貫臺碼頭駛了過去。
“劉上校,聽說你們這支水上運輸隊非常龐大,有各式船隻多達數百隻,一次性可運送兵員上萬人?”
“小船經不住份量,撤離魯西的時候,我們將一部分小船化整為零了,剩下的大船都透過運河集中到了豫北。”
“有了這些船,就算沒有鐵路運輸,也能支撐起黃河南北的交通運輸吧?”
“日本人的軍艦雖然進不了黃河,可他們的炮艇和內河炮艦還是能夠進入的,所以,我們大部分的力量都在應付日本的內河艦隊,運輸這一塊兒,只能兼顧。”
“長江那邊,日本人的海軍也在不斷的沿著長江往上游騷擾和進攻,沒有強大的海軍力量,我們就只能這麼被動挨打!”站在船頭上,唿吸著空氣中濃濃的水汽,薛伯陵不由的長嘆一聲。
“是呀,我們的海軍沒了。”李新宇原本是海軍魚雷艇的大副,如今卻只能駕駛內河炮艦跟日軍戰鬥,什麼時候才能開上中國海軍自己的艦艇,馳騁碧海藍天。
炮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從陳留口到對面的貫臺碼頭,也就走了不到二十分鐘,碼頭就看到了。
“薛長官,我就送您到這兒了。”
“劉上校,回去的時候,是不是還要麻煩你?”
“不一定,看軍座的安排,也許您可以直接做火車回去了。”
“哈哈!”
薛伯陵哈哈一笑,率領部下登上了碼頭,一名年輕中校迎面走過來。
“薛長官!”
“你是?”
“叢虎,新一軍直屬防空營營長。”
“哦,我聽說過你,曹莊空戰的指揮官,日軍六架飛機,在你的指揮下一舉擊落五架,了不起!”薛伯陵很快就反應過來,眼前這位虎頭虎腦,透著一股憨厚的年輕中校是何許人也了。
“薛長官謬讚了!”叢虎不好意思道。
“終於能見到你這樣一位空戰英雄了!”吳錫祺上前一步,主動伸手過來道。
叢虎忙敬了一個軍禮,再伸手過去,握住了吳錫祺的手:“您一定是吳參謀長了。”
“叢中校很有眼力嘛!”
“薛長官,吳參謀長,二位請上車吧,從這裡到新鄉,至少也要走四五個小時呢。”叢虎道。
“客隨主便,走吧,老吳。”
“薛長官,您先請。”
薛伯陵笑了笑,首先上了車,然後吳錫祺也跟著一起上來了,叢虎也坐這輛車,等所有人都上了車,接人的車隊從碼頭出發。
薛伯陵的談興很濃,一上車就問了叢虎不少問題,叢虎都不厭其煩的回答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薛伯陵自己也感覺有些倦怠了,索性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反倒是吳錫祺跟叢虎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車隊路過封丘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叢虎原本在封丘安排了午飯,但是這個封丘縣的縣長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親自到入城的公路口把車隊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