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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760號C…1單元,警員們在那裡發現了三支衝鋒槍。) 幾天後,我從丹乃摩拉回到培爾翰街。看門老頭兒對我說,你一走就出大事啦。他繪聲繪色地告訴我阿爾弗萊德和沙繆爾是怎麼怎麼被殺的,還說警察上上下下地盤查房客,好多人都搬出去了。 我說:“是,我能想象。出了這種事這公寓就算給毀了,我也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租了一間儲藏室把所有的東西都堆放在裡面。 我回到紐約好幾天了,一直沒有人和我聯絡。我去以前經常出入的地方找他們,一個人影也不見。這天我正在哈倫東區的雷克星頓路閒逛,一輛車突然在我身邊急剎,開車的人是卡里亞諾家族的一個兵士,叫弗蘭克·卡拉賽,外號雞崽。他招手讓我上車,說:“我的天哪,你還真敢在大街上走?知不知道我們都上了喬老闆的黑名單?你能活到今天真應該好好感謝上帝。” “哦,是嗎?”我說,“我一直就這樣走來走去。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去丹乃摩拉看我哥哥了。” 雞崽把我領到布郎克斯的一套公寓,尼克·帕多瓦諾和沙利·西利坦尼也在那裡,他們1929年和我一起幹搶劫,卡索蘭蒙戰爭開始後缺人手,我就把他們介紹給了湯姆·卡里亞諾。 “別到處走動。我要帶你們去北邊見老闆和其他的人。”雞崽說,“等我的訊息。” 兩天後,雞崽回來了。“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要趕90英里的路呢。”雞崽開車。我們三個人,我、尼克和沙利,都有些緊張,我們大致能猜到此行的目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反正在鄉村。一座老式房子,白色。我們是晚上到的,看不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的房子。進去以後,雞崽讓我們等在一間小屋子裡,芝加哥小鬼頭和一些我在培爾翰街認識的人進來和我們閒扯了幾句。後來又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終於,一個人推門進來,我忘了是誰,對我揚揚手說:“約瑟夫,你跟我來。” 我跟著他走進一間很大很大的房間,裡面什麼傢俱也沒有,只除了一張很長很長的桌子,大約5英尺寬,30英尺長,鋪著白色的檯布,所以看不出是一張還是很多張桌子拼起來的。桌子上擺放著杯盤刀叉等吃飯的傢伙。 圍著桌子坐了40多個人,有瑪然詹諾家族的,也有卡里亞諾家族的,好多人我都不認識,認識的全是老闆、二老闆和縱隊長們。我一進去,大家都站了起來。 我被領著經過他們身邊,走到桌子的另一頭。帶我進來的那個人用一種很正式的方式介紹說:“約瑟夫,這是薩爾瓦多·瑪然詹諾先生。在###結束之前,他將統領我們所有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薩爾瓦多,他儼然一位銀行大亨。不知底細的人永遠也不會想到他是黑道人物。 薩爾瓦多·瑪然詹諾轉向眾人,說:“這就是踏板車約瑟夫。”這裡我得多說兩句。所有入夥的人都有一個綽號,比如豁嘴、雞崽、小鬼頭等等。這首先是為了掩警方耳目,二是在我們那個年代,美國的義大利人名字轉來轉去就那麼幾個,約瑟夫、弗蘭克、安東尼……你去開一個比方十幾個人的派對,能碰上至少三個約瑟夫。我們義大利人的姓氏又特別長,有時候四五個音節,外人很難念清楚。我叫“踏板車”是因為小的時候,我特別會用舊木板拼做踏板車。你現在要去“科沙·諾斯卓”那裡打聽,說約瑟夫·邁可·瓦拉奇,沒什麼人知道。說踏板車,知道的人就多了。就像那個芝加哥過來的小子,到死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實姓,大家都叫他“小鬼頭”。等你做到縱隊長或老闆,就沒人叫你外號了。譬如季坦諾·路琪賽,就是現在路琪賽家族的老闆,外號“三指”,因為他左手只剩下了三個指頭。我就從來沒聽人敢當面叫他“三指”。 薩爾瓦多讓我在他右手的空椅子上坐下。我一坐下,大家都跟著坐下。有人過來把一支手槍和一把刀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記得那槍是點三八口徑的,刀是雙刃匕首。薩爾瓦多又示意我們起立,眾人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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