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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看著新婚妻子略帶疲倦的側臉,心裡有些心疼。原本他是不想讓妮可參與到這次任務裡來的,但眼下有經驗的獵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而且妮可執意要來,說的話也是生硬而堅決:“親愛的格蘭傑先生,我想你最好弄明白。我首先是一名獵人,其次才是你的妻子。”
這種偏向“大男子主義”的風格出現在自己的妻子上,丹尼斯也只能表示無奈了。一路走來,妮可的表現都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高階獵人,而非一個還沉浸在新婚蜜月期裡的小女孩。
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柔弱的一面才展現了出來,並且只展現給了自己一人看。
“其實我還是很擔心彌賽亞的。”妮可突然開口,以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她只是一個人。”
“不是還有她的母親麼,伊芙也時不時的會去看她啊。”丹尼斯說道,“她不會孤單的,或許說她已經習慣孤單了,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了很多年。”
“不,我不是在說這個。我是想說伊恩的。”妮可輕輕的說道,“伊恩已經很久沒有訊息了,雖然從彌賽亞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在等伊恩,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應該也知道的吧,彌賽亞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我真的有些害怕,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
丹尼斯沉默了,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末日即將來臨,他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上。但那個孩子本應該得到足夠的關注,父親是荊棘王爵,母親是天之眼,他註定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但如今,伊恩和他的小隊生死不明,彌賽亞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睡不起。那個孩子會如何呢?丹尼斯倒是相信彌賽亞能夠堅持到孩子出生,可是然後呢?一出生又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可憐傢伙,還要面對即將到來的末日。
這與當年的伊恩何其相似?父親是一代鍊金宗師,最有望繼承向日葵王爵稱號的人。母親是大舞者,一舉一動都像是完美的舞蹈教科書。可是他們都離開了伊恩,在很小的時候,最終伊恩的童年是在一座小城裡的垃圾堆裡,把他養大的是一個重病纏身且不會說話的老乞丐,並且最終還離開了他。
當丹尼斯拿到了伊恩的資料時,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伊恩了。伊恩的一生都在與生存做鬥爭,也就是說從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獵人了。
但是那未出生的孩子,難不成也要重走伊恩的路麼?
“我想彌賽亞現在一定希望自己能夠在伊恩身邊,或者伊恩能夠在她的身邊。”妮可又說道,“她現在的生活和以前一樣,甚至還要好些。但是以前她了無牽掛,現在不同了。讓一個心有牽掛的人苦等,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丹尼斯點了點頭,幾秒鐘後才明白了什麼。他低下頭,見妮可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他,他才明白這也是妮可無論如何都要跟來的原因。她不想像彌賽亞一樣,苦等著丈夫的歸來。
“我明白了。”丹尼斯輕聲道。
妮可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而後再次靠在了丹尼斯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丹尼斯的心裡卻裝著事情,想要從妮可的嘴裡得到答案,但又覺得這種問題問出口實在是不怎麼吉利。
在糾結了許久之後,他輕輕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死了的話,你會如何呢?”
在他開口的那一剎那,一道雷光閃下,劈開了黑暗,將狹小的房間染成了湛藍色。下一秒,雷光逝去,就像是幕布被重新拉上了,轟鳴的雷聲才緩緩而來,正好將丹尼斯的話掩蓋了下去。
丹尼斯愣了愣,他不知道妮可聽到了沒有,於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