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繞過小許,走了過來。
宋枳的手還扶著車門, 一隻腳懸空。
何瀚陽手上打包盒的logo是宋枳最常吃的那家,在市中心,離這兒少說也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她眨了眨眼, 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是過來探班的嗎?」
畢竟這兒就是一偏遠海域,過來的都是些外地遊客,本地人很少會來。
而且為了拍攝, 劇組還提前清過場。
何瀚陽怎麼著也不能是專門過來看風景的吧?
「他說你想吃這家的粥, 正好我今天有空。」
何瀚陽口中的他指的應該是小許了。
宋枳的關注點有點歪:「你什麼時候和小許搞上的?」
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略微抬眸的何瀚陽,情緒似乎有微妙的轉變。
卻也只是無聲的看著她,沒有開口。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 宋枳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有他的聯絡方式?」
單就何瀚陽這個性格, 他顯然是不會和小許成為朋友的。
說的難聽但是現實點,小許和他壓根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
後者也懶得隱瞞遮掩:「有些事想要請教他。」
宋枳頓時樂了:「請教他如何花樣要求上司漲工資嗎?」
她坐沒個坐相,平日裡面對生人還會注意下形象, 努力維持自己清純小白花的人設。
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放鬆下來。
她對何瀚陽沒什麼壞印象,小弟弟聽話乖巧,外表也正好是她喜歡的型別。
光是觀賞性就足夠讓宋枳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了。
她半個身子坐在車裡,長腿吊在空中, 散漫隨意的晃了幾下。
何瀚陽看著她眼角的笑容,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睫,遮擋住眼底的情緒。
略微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宋枳神經粗,什麼也沒發現,車內的江言舟倒看了個一
清二楚。
出生豪門,自小便見多了那些為了家產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旁系親人。
長大後又在商界浸潤多年,江言舟早就成了一位利益至上的合格商人。
哪怕沉默話少,可那雙眼睛卻是通透的。
何瀚陽年紀小,那點小心思頂多瞞得住宋枳。
「體溫計可以拿出來了。」
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將宋枳的注意力帶回來。
宋枳都快忘了這茬。
她把體溫計從腋下取出,遞給他。
江言舟接過後看了一眼:「375,有點低燒。」
他把體溫計放進盒子裡,「你再休息一會,如果待會還燒的話,我帶你去醫院。」
他這話說的沒有一個曖昧的字眼,但就是有一種「聽到沒,老子才是正宮」的示威。
何瀚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據他所知,他們已經分手有些日子了。
宋枳宛如一個察覺不到前任的曖昧以及追求者示好的渣男。
整個人都沉浸在要打針的痛苦中:「我不要打針!」
江言舟來之前特地讓何嬸做了點她愛吃的東西,這會正一一端出來,放在那張支起來的小桌子上。
保姆車內的東西還挺齊全,除了吹風機和打光板以外,甚至還有洗臉盆。
顯然是這位小公主為了在趕工的路上可以隨時敷面膜準備的。
「不想打針就好好吃飯。」
他把餐具擺放在她桌前。
銀質的筷子擱在筷